,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线,“你是疯了吗?”

裴俭目光沉沉,下一刻,突然压下身子。

念兮与他相伴十三年,这一点默契还是有的。见他突然凑近,她想也不想用头去顶。

一声闷响,念兮的头磕到裴俭的下巴。

裴俭闷哼一声,舌头已被磕破流血。

念兮彻底不耐烦起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有病吗?”

裴俭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另一只手仍旧控制着念兮,他不怒反笑,俯下身,“你听,有人在敲门。”

他凑到念兮耳边,轻声道,“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