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执拗,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裴俭轻笑一声,抽回手腕,继续给杯盏中蓄满酒,浓长的睫毛覆在眼上,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如山巅上的冰雪,睥睨而自傲:

“我也不想孤独终老。”

我也想陪在她身边。

“你非要如此?”

“必不会罢休。”

顾辞黑青着脸坐回原处。

裴俭自顾自饮下最后一杯酒,临起身时,朝顾辞道,“如今她喜欢你,我没有机会。可她不一定一直喜欢你,我也不是永远没有机会。”

说他偏执也好,认死理也罢,今生若非念兮,他同旁人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孑然一身,也算补偿了她上辈子的孤单。

裴俭走后,顾辞又一个人独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