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共同坠楼。

“山口组救命啊!我唔想死啊!”

北爪三肥胖丑陋的脸上写满惊恐,可等贺四进来的时候救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飞出窗外,极速掉落下去。在生命的最后,施暴的北爪三表现出的无穷恐惧,DoDo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而家明白未呀?你做人咁屎忽,做鬼都变...屎忽鬼!”

陈浩南在湾仔的房子里守着出院的细细粒,接到了巢皮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嘲讽让陈浩南不寒而栗。

原来是巢皮认定陈浩南出卖自己,作为报复,向山口组通风报信,把殺手引去细细粒老家。果然,等陈浩南赶回大埔一看,那里已经面目全非。那一刻他开始无比懊悔,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如今害得细细粒全家无一人生还。为报一人之仇,再添全门之恨。

江湖血腥,从未停止。

细细粒旧伤未痊愈,却已经披麻戴孝,跪在殡仪馆里,送死去的家人最后一程。平日里,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算好,但突然这么撒手人寰,今后再难相见,做儿女的怎么能不痛心?

“喂!点解搞成咁嚟?”

“我听讲,系畀她个女仔害死嘅。”

“你知啦,大女DoDo好乖咯,嗰细女就唔同咯!成日唔知同点样嘅野人混在一齐...”

“你班三姑六婆讲够未啊?!”

天人永隔本就悲伤,还要听外人若有若无的风凉话,细细粒终于无法忍受,“扯(滚)!统统给我扯,我唔需要你们嚟送殡!”

“真系冇讲错,嗰细女真系癫咗!”被赶出去的人边走边骂,撞上了迎面来的陈浩南。

如今他看细细粒的这幅样子同样很不好受,细细粒也看见他,却故意背过身去把眼泪擦掉,“南哥,你来咗。”

爱人故作坚强的样子,更令他痛心。

其实,二人都心知肚明。细细粒是仍在担心陈浩南,宁愿他不去寻仇也要保证安全,不增添风险。虽说江湖中人都说祸不及妻儿,但如今细细粒受此大难,谁人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黎式的风寒本来要好的差不多,但天有不测风云,急下了一场冬雨,那男人还没有细心到知道出门关窗的程度,北风起,她的病症便又重了几分。

乌鸦体壮皮厚,自然是理解不了为什嚒有人被风吹了下,就会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不过,他还是顶着一张鄙夷的脸孔,把办公地点从元朗的堂口换到了家里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