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格丽特修女应声去了,他们继续刚刚那顿没有食完的晚餐,只是,氛围好像变了。

乌鸦吃饭一向很快,但平时,自己吃完了也是陪她,边吃边聊。可今晚他沉默得很,沉默地低头扒饭,等黎式吃完,便又沉默地起身,去了屋后的院子里。

黎式帮玛格丽特修女收拾好了碗筷,也走出门去。

从洋房的后门出去,有一个向下的长廊走道,建筑有些许南洋风格。她立在台阶上,看见站在草地上的男人。

乌鸦背脊宽阔,屋前的射灯照下来在他的背上,光影分割成前后两面。他靠在长廊外,沉默地抽着烟。

那个背影,怎么看,都有点气鼓鼓的味道。黎式走下去,隔着长廊的栏杆,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乌鸦的后腰。

“生气了?”

乌鸦无动于衷,但又似乎是感知到她走过来,手指里夹着的烟拿得远了些。

黎式笑了笑,故意道,“吃醋了。”

乌鸦的脸型线条硬朗,在光影的渲染下,五官更加显得深邃。他稍偏过头,便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在同样在光影下,晚色迷蒙,一双眼睛盈盈生情,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狠狠吸了口烟,突然就忍不住了。

时隔多少个日日夜夜,跨过多少失望和聚逢,终于又重新吻上她的唇。

这场吻,他叹谓久违,而她张皇失措。

两颗心终于也重新激起共鸣,一同心慌意乱。

他像脱水已久的远旅人,终于遇见沙漠绿洲,且在狂喜着,这一切不是海市蜃楼。黎式如受惊的林中鹿,遇到猎人的陷阱下意识地想逃开,但被一双大手越收越紧,似揉拆入骨。

这种窒息的缠绕,是现在的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野蛮又缠绵。黎式被他搅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却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她脑中突然飞出一个离谱无比的念头此刻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这辈子,她都逃不掉了。

神志在抗拒他,身体却在接受他。

这是因为有从前留下的记忆。

烟草的雾,在唇舌辗转间,刺激着她的神经线。似乎又怕呛着她,慢慢被他过渡,欲尽未尽。

男人像得逞的猎人,笑得狡猾又张扬,“一手烟,系唔系比二手的好食D?”

她终于能重回一口新鲜空气,舌尖发麻又发苦,红着一双眼,长发从肩上溜下去,整个人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句话...似乎曾经听他说过。在哪里呢?

想起来了,好像是夜色中的车厢,暧昧又危险的氛围里,一个男人用力在她唇上蹂躏碾转,一口烟雾,同样麻痹她的神经。

她被过去的记忆拉扯,整个人便迷糊起来,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男人还未尽兴,又俯下身来吻她。

因为爱她而吻她,又因为吻她,而激发已经平静了长久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