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躲闲,唔使返来做嘢?”

骆驼不是不知道乌鸦在澳门干什么,也不是没有体谅。事实上,自从五个月前黎式流产昏迷,乌鸦就几乎把一半的精力留在了医院里。骆驼明了前因后果,总觉得最后会酿成这样的后果,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心生愧疚。所以,面对他的旷工,总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同当时不一样了。

黎式醒了之后,这个扑街仔几乎都不回香港了。

况且,近一个月以来,东星在香港的地盘是不是被人挑衅,就是引起冲突,造成不小损失。连续好几家酒吧被袭击后,骆驼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今天打Call给乌鸦,是因为事情更加上升到了一定难以预料的地步:乌鸦在元朗的旧宅,那栋老旧居民区里的公寓,被人烧了。

来人的情报说准,也不准。既然都找到他在元朗的旧公寓,竟然不知道那里已经不住人。不过,也幸好早搬了家,才不至于损失些什么。

只是这样的行为,放在道上是十足十的挑衅,若今次轻轻放过,别说乌鸦丢人,整个东星的脸都要被丢完了。

乌鸦皱着眉头,也感觉到了现发生的事情,必定内有蹊跷。避无可避,他知道不能再在澳门一直待下去了,要回去尽快把事情处理干净,带黎式返去。

又和骆驼说了几句之后,男人便挂了线走返她身边。

“阿式,我要...”

她只是失忆,并不是失智。浑身上下,除了腿脚因为躺了太久有点不方便之外,同正常人已无差别。不用乌鸦开口她已经猜到,“你係咪要返香港,公司有事?”

他实在不想离开她,但不得不点头,“係。有啲严重,唔返唔得。但你...”

“我?我无事嘅。这里有医生有护士,我能有咩事。你安心做嘢,我在这里等你返来。”

“等你返来”这四个字是乌鸦多少次想听见都没有听到过的,从前的黎式心里又恨,眼里藏怨,怎肯如现下此般,微笑着同他说这般窝心的话。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晚上睇你瞓落(睡下),我再走,亦会同这里嘅医生打好招呼,唔使担心,我好快就返来。”

黎式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热度,回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