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切都笼上了一层蓝绿色的淡光。就像梦中的某些场景一样,
擦过的风撩起黎式的头发,显露出了一个无意的、复雜的笑。或许,她心里也清楚,在某些不可计数的瞬间,有人,已经心动了。
因为他俩都不饿,所以没吃晚餐。
在旅店旁,寻了家面向沙滩而营业的小酒馆,他给她找补了点宵夜。
乌鸦端一扎生啤,看着身边埋头啃虾的黎式,笑了笑道,“你犀利,酒吧食饭,你是我认识里的头一个。”
她专心和盘子里的食物纠缠,无所谓嘲讽,“法律规定酒吧里唔得食饭?”
“得得得”,那男人心情好,意外地不跟她计较,“咁再来两盘?海鲜顶靓晒。”
“唔使麻烦,我怕增肥。”黎式摇摇头。
“就你身上那二两肉?”乌鸦直接摁响了桌子上的服务铃,“再肥我都抱得动,怕乜啊。”
应侍生过来,又加了几盘海货,顺便补了两杯酒。他把其中一杯盛着淡蓝色晶莹液体的高脚杯推到她面前。
黎式看了一眼,默默地把杯子挪开,却又被他推到了面前。
“做咩啊?”她放下啃了一半的虾,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