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辆黑色摩托车……”
不待说完,梁承已经大步离去,同时给乔苑林拨出第二通电话。仍没人接,他反复拨打着,一直到地下车库。
越野迸发着狂啸奔出若潭医院,梁承塞上耳机,一路不停地拨打,念叨着:“接电话,乔苑林,接我电话。”
他抹了把脸,不知是额头还是手心的冷汗,潮湿淋漓。
一刻钟后飞驰至青燕路,路中聚集着乌泱泱一大片,警车的信号灯在闪烁,许多行人在围观,堵得水泄不通。
梁承随便把车一丢,下车冲向人群,他顾不得计较得体与否,拨开一层一层阻碍,硬是挤到了最前方。
事故现场的景象摆在眼前,柏油路面上流淌着成滩的鲜红液体,一道血泊中,他送给乔苑林的摩托车侧倒着,头盔滚在一边。
梁承呼吸阻滞,再向前被警察拦住,他的双手止不住发颤,声音跟着抖:“我找人,那个记者呢?”
警察问:“你找哪个记者?”
“姓乔,他叫乔苑林。”梁承急切地重复,“乔苑林……乔苑林在哪?!”
人群外的另一边,警车被挡在后面,车门艰难地打开了。
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乔苑林缓慢地迈出一条腿,从车上下来,正望梁承在人头攒动间将近崩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