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清新好闻,他用鼻尖蹭了蹭。按在脊骨的手掌捋到腰后,梁承以为他不安,低头说:“再喝点汤?”
乔苑林道:“好饱,不喝了。”
话题就此中断,毕竟说鼓励的话为时尚早,大家一同沉默下来。片晌,乔文渊突兀地干咳了一声。
贺婕把一杯水推过去。
王芮之关心地问:“馅儿拌咸啦?”
梁承觉得耳熟,开大型会议时领导讲话前就爱咳嗽一声,相当于起范儿。
而乔苑林应激地抬起头,他太清楚不过,这是乔文渊开始长篇大论的预兆,一般是要教育他。
他急忙拧起眉毛,挺不爽,他都开刀倒计时了,不该让他享受皇帝般的待遇吗?
他准备好了,随时捂胸口躺下来一出苦肉计。
在几人心思各异地关注下,乔文渊酝酿片刻,说:“我给苑林存着两笔钱,一笔是治疗费用,就拿来支付手术费什么的,这不必多说。”
乔苑林松口气,问:“另一笔是什么?”
“财迷。”乔文渊道,“另一笔是从你小学开始存的教育基金。”
本来的规划是去英国留学,费用比较高,可乔苑林自作主张选择留在国内。父子闹僵的六七年里,他全靠奖学金和林成碧给的赡养费度过。
所以那笔钱几乎原封未动,乔苑林数日以来眼睛第一次放光,说:“那岂不是很大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