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烟味散了散,他进去玄关,将乔苑林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球鞋收进柜子。
贺婕迎来问:“苑林怎么生病了?”
“受凉发烧了。”梁承说着往卧室走,这时乔文渊端着碗热粥从厨房出来,他顿下脚步,不好逾越到人家的亲爹前面去。
大衣围巾扔了一床,乔苑林站在床尾丢飞镖,正中靶心,一屁股坐床上,疼得他梗直了脖子。
他“嘶”了一口气,绷紧双腿抵御着酸痛。昨夜那么甜蜜缱绻,捧着他都怕化了,怎么今天就吵架啊。
这算是开始冷战么?
他犯愁,重逢以来梁承没说过重话,甚至没对他语气不好过,致使他快忘记曾经互相冷暴力的滋味。
或许有误会,可他不愿意先低头,车上那番话他真的接受不了。
正纠结着,乔文渊端着热粥进来,看了眼墙上的靶子,说:“还有力气玩飞镖,看来不严重。”
乔苑林道:“就是发烧而已。”
“你本来就抵抗力差,不注意点。”乔文渊把粥放桌上,摸他额头,“是有点烫,怎么烧起来的?”
乔苑林躲开,扒拉刘海挡住脑门子,说:“我没事。”
乔文渊奇怪道:“你怎么一股心虚劲儿?”
“没啊……我怵你们这些白大褂。”乔苑林挠挠眼角,“爸,我今天遇见高中班主任了,他离婚了,也没孩子,就一个人养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