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接了,不甚清楚地“喂”了一句。
他立刻问:“你在医院吗?”
梁承的嗓音略微嘶哑,说:“没有。”
“还没下班吗?”乔苑林又问,“还是在路上。”
梁承回答:“在家。”
乔苑林不禁皱眉,怀疑数错了,望着那片落地窗纳闷儿:“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睡觉吗?”
“没。”梁承语速偏快,但咬字比平时要重,“怎么了?”
乔苑林一脸狐疑,有种受骗的慌张无措,他用力地按了下耳机,找借口道:“没事,我想问问录音笔修好了没有。”
梁承没有回答,手机里寂静得犹如挂断了,乔苑林不安地在原地打转。
陡地,耳机逸出一声闷哼,仿佛伴着潮热的喘息钻进耳朵。
乔苑林愣在道牙子上,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前不久又亲身经历过,他听得明白那是什么状况。
可他还是发蒙,追究地问:“……你在干什么?”
梁承罕见地结巴,说:“在,看书。”
乔苑林咬牙道:“你他妈黑着灯看书?!”
这下轮到梁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