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练个书法还要签合同呢？

就连她现在工作的地方，都还没有正式地签订合同。

意识到姜时愿误会了，袁轩凭连忙解释道：“不是黑合同，只是为了印证，你是我们书法委员会的一员，同样，要是有外出游玩，或者是学习交流的情况，我们这边也会帮你报销路费，以及各种费用，也会以高的价格购入你的书法作品。”

原来如此。

看来是她想多了。

“我现在就有时间，不可以去签吗？”

袁轩凭一愣，而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现在倒是也可以，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现在就让司机来接我们。”

姜时愿当然不着急。

反正她今天又没有什么事情。

姜家就算有事也不会找上她。

“那就现在签吧。”

袁轩凭见状，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他对姜时愿说，“司机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估计也就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不然我们两个去商场门口等着？”

“可以。”

说完，他们两个便往电梯方向走去。

此时是周末。

商场里人满为患。

刚一进电梯，姜时愿就被挤到了最角落里面。

随着电梯下行，一股难闻的味道也传入了姜时愿的鼻子里面。

像是男人的汗水味，也混合了一点烟味，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特别刺鼻的香水味。

总而言之，这几种味道混合到一起，简直是在无声无息之间挑战姜时愿的嗅觉。

她忍不住皱起眉，又拿起衣袖挡在鼻子前面。

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这种味道的冲击。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但并不是姜时愿的目的地一楼。

她甚至不愿睁开眼睛去闻这股味道，只能将自己尽可能地往后靠。

她低着头，没有察觉电梯里面的情况。

只知道下一秒，她的视线里面闯入一双皮鞋。

往上看去，是男人笔直而又修长的双腿。

鼻尖萦绕着的刺鼻味道，好像也被一股好闻的薄荷香气驱散。

这个味道，姜时愿竟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抬起头去，正好撞进一双黝黑深邃的眸。

“嗨，好巧啊。”

男人的脸上依旧带着熟悉的笑意。

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同。

“你怎么会在这？”

他们这段时间偶遇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高到姜时愿并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顾振霆轻轻一笑，忽然俯下身来。

那股薄荷香气迎入姜时愿的鼻尖，让她原本紧皱着的眉，不知何时慢慢舒展开来。

“我说是巧合，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

可姜时愿又觉得他能如此坦诚地说出这件事情。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

“好吧，不过真的是巧合，这家商场是我家名下的，每周六周天都要定时来看一下，今天刚好轮到这家而已。”

顾家家大业大，这点姜时愿倒是已经有所了解。

听他这么说，她心中的怀疑也瞬间打消了一半。

电梯门叮的一声，在这时打开。

到达一楼，电梯里面的人几乎在这一瞬间全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