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名流贵族,做事要留着脸面的。”

“哦?那难道身为大小姐,我就要听保姆的刁难谩骂?”

“还是说,她敢这样对我,是受你指使的?”姜时愿挑眉看着姜语嫣,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播放着保姆刚才说的话:“昨夜我看你们两个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是在密谋针对我是吗?”

她一身帝王风范,做事干脆利索,光明磊落,丝毫不小家子气,偏偏又合乎礼数,让姜语嫣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姜语嫣慌张的摇头:“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

姜母被吵得头痛,越发觉得姜时愿是麻烦,自从她回到姜家,家里就止不住的争吵。

保姆领取半个月的补偿金,气得嘴歪眼斜,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

姜母走到卧室,看着姜时愿打开礼盒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学学妹妹,做事情要考虑姜家,这里不是乡下,不能随你的心情肆意妄为,别总是给我们添麻烦。”

“语嫣多懂事,这都是她的礼服,专门挑选出来让你穿的。”姜母看着拎着礼服的姜时愿,偏心地夸赞。

姜时愿故意把礼服拿起来,放在姜母能够看到的地方,指着上面的黄渍、还有几处开线的地方,艳俗的配色,跟夜总会跳舞的舞娘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母亲说得对,这几件礼服肯定都是妹妹精心保管的珍藏品,忍痛割爱于我实在是大度。这几处走线应当是设计师的超群想法?这枚黄渍应该不是香槟洒上来不及洗。”姜时愿眉眼冷然,“姜家有专门量体裁衣的设计师,听闻昨夜还专门给妹妹改了几身。”

“也不知,今日到底是谁的认亲宴?”

姜时愿戳破姜母的偏心,她恼羞成怒,甩下一句:“你哪里来的攀比心,赶紧把礼服换好,宴会厅的宾客已经到齐,别耽误时间!真是的,要不是老夫人非要你认祖归宗,哪来这么多事呢,哎,作孽啊!”

砰房门被关上。

姜时愿看着拖尾的礼服,从抽屉里取出剪刀,把裙尾剪断扯开。

这种手腕在庆朝,是最低级的。

宫中的其他公主看不惯她受宠爱,总是在赏花宴上故意撕碎她的宫裙。

随着江南绣娘学习多年的她,绣工远比最精湛的绣娘还要好上三分,做件夺目的衣裙并非难事。她扯掉艳俗礼服上的飘带,握着银针,手指翻飞,片刻就满意的点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抬起双手,似是重见勤政殿的自己:“众爱卿,孤回来了!”

姜家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