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欢冷笑一声,反问道:“我回自己家,难道还需要你批准吗?”

楚晏辞一时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转瞬又恼怒道:“反正你离那个君渊辰远一点,他的心思不纯。”

“我和谁是什么关系,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穗欢边说,边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仿佛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楚晏辞见她不信,皱着眉强调:“都是男人,我懂他是什么心思。”

马车停在路中间,已经引起路人的围观。

沈穗欢更是烦躁不已,厌恶地说:“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说罢,挥挥手让侍卫将人赶了出去。

马夫见自家主子被赶了出来,自然是不敢继续拦着沈府的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开来。

马车到了沈府,翠竹就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沈穗欢被翠竹扶着下了马车,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调侃道:“就知道你坐不住。”

两人笑闹着进了府,将楚晏辞的事抛在了脑后。

春日宴上还是晴好的天,没想到转天就变了天。

这天好像破了个口子,一连几天都下个不停。

楚晏辞自从参加了春日宴,便把自己关在房内埋头苦读。

楚父见他用功读书,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京内来玩的宴会也停了,毕竟让贵人泥水沾身总归是不太体面。

沈穗欢也乐得清闲,躲在家里烹茶看书。

沈父的脸色却随着雨越来越黑沉,在书房来回踱步。

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担忧道:“这般大的雨若是不停,怕是会出大祸。”

前段时间的水利图还没有回复,河道还没有修缮。

若是这雨再下,怕是有决堤之患。

沈穗欢知道父亲的忧虑,宽慰道:“陛下一定已经有了章程,爹爹不要过分忧心。”

正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高呼:“太子驾到”

沈父忙正好衣冠,沈穗欢也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便见君渊辰身披鸦青色披风,在几位幕僚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不必多礼。”君渊辰提前止住两人动作,走到厅堂坐下。

沈父问道:“太子来这有何事?”

君渊辰神色凝重,道:“我来这正因水利之事,京城虽还未传开,但淮州等十余个县都受到了波及。”

“父皇派我就是商议此事。”

听到却有水患,沈穗欢便想起一件事。

那是她第一次去海边,死活不愿意下水,楚晏辞便哄着她将她推到水里。

虽然有游泳圈,但巨大的浪花打过来时,她还是被拍进水里。

咸湿的海水包裹住她的口鼻,她无力挣扎只能任凭海浪将她拖进冰冷的水底。

让她记忆犹新的不止那股窒息的感觉,还有楚晏辞站在岸边戏谑的眼神。

第20章

“穗欢,你有什么办法吗?”

君渊辰的问话打断了沈穗欢的回忆。

她回过神来,见两人都看着她,轻咳了一声道:“只能先救灾泄洪,在谈论其他。”

去过21世纪的她自然知道几个防洪治洪的法子,但到底了解的少,只能做抛砖引玉的提议。

沈父叹了口气,担忧道:“救灾简单,但钱粮恐怕难拨下来。”

“无妨。”君渊辰大手一挥,说道:“让长姐办个募集会便好。”

既然是钱的事,就借机好好搜刮一下那些贪官富户。

沈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