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押来,沈父拿戒尺指着他,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去找沈小姐了?”

楚晏辞虽然被压的跪在地上,但脊背挺直不肯弯下。

沈父一看他这摸样,哪能不明白。

他痛心疾首地将戒尺狠狠抽在楚晏辞背上。

“谁让你去找沈小姐的?我们一介商籍怎么敢高攀丞相府。你可知你是惹了谁不快?”

戒尺重重地落在背上,楚晏辞面色微微发白,却岿然不动。

“我和她有旧情,定能将她娶进门。”

第16章

楚父听到他说的话,更是怒不可遏。

手中的戒尺如雨点般落下。

楚父怒呵道:“你这逆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晏辞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紧握成拳,强忍着疼痛,眼神却依旧坚定。

“我不会放弃的,我对沈穗欢的心意,天地可鉴。”

楚父气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戒尺,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说:“你以为仅凭你的心意,就能让相府把女儿许配给你?沈小姐身份贵重,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的少爷想要求娶,你拿什么去争?”

说着手中的戒尺又要落下,却被楚晏辞一把握住。

瞬间,楚晏辞的手心便皮开肉绽,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楚父一愣,手中的戒尺啪嗒落在地上。

“你可知……”楚父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弯腰捡起戒尺,手却没有了挥下去的力气。

他摇摇头,无奈地说:“罢了罢了,你终归是长大了。”

楚晏辞踉跄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地回到房间。

小厮忙跑出去叫大夫,楚晏辞脸色发白,一拳砸向桌面。

所有人都说他配不上沈穗欢。

“我偏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楚晏辞配得上她!”

楚父站在檐下听着屋内动静,苍老的眉头深深皱成川字。

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背着手在庭院转了三圈,终究叹着气寻来管家。

吩咐道:“把那张春宴帖给三郎……”

话未说完又顿住,指甲掐进掌心,又说:“再备份厚礼,别让他在宴上落了面子。”

沈穗欢同样也接到了春宴的帖子,她将帖子随意地丢在一旁。

闭上眼任由翠竹卸下自己的钗环,轻轻舒出一口长气。

翠竹替她轻揉着太阳穴,问道:“小姐,最近的帖子太多了,这份你还去吗?”

沈穗欢道:“尚书家的帖子,总要给几分面子。”

春日宴那天,沈穗欢换上一件天水碧的苏绣衣裳。

头上插着素白的玉簪,配一对翡翠耳坠。

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清丽,同这春日的景象倒是相得益彰。

楚晏辞身着藏青色织纹长衫,踏入宴厅时,一眼就看到沈穗欢的身影。

她立于海棠树下,娇粉的海棠花却不及她半分绝色。

天水碧的衣裳映着霞光,玉钗轻摇,笑颜如花。

“沈小姐。”楚晏辞上前拱手,喉间发紧。

他从未见过沈穗欢如此模样,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沈穗欢面色一僵,收敛了笑意。

沈穗欢冷冷的看向他道:“楚公子,我好像从未与你有过交集吧。”

周围的权贵窃窃私语起来。

“商户也敢来攀附丞相府。”

君渊辰斜倚在栏杆上,折扇一敲,轻蔑地说:“楚公子商户出身,也来春日宴附庸风雅,怕不是另有所图。”

楚晏辞盯着众人嘲讽的目光,直直望向君渊辰。

声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