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暖宝宝跟布洛芬，你要吗？”

林小野没来过月经，想着大热天贴暖宝宝不得难受死，还有布洛芬，那是什么？

没听过。

下意识地排斥，她低声决绝地说，“不要。”

想了想又缓下语气道，“谢谢。”

“上课！”

林小野有时候真挺没有礼貌的，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这次居然还跟她道了谢，同桌蛮惊讶的，刚想说什么，在听到老师喊”上课”的时候，下意识地高声回应。

“起立！”

“老师好。”

五十个同学齐齐站起，朝老师微微鞠躬。

站在三尺讲台的老师将全班学生囊括在视野里，抬起的手往下压。

“同学们下午好，请坐。”

林小野照常听着课，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

暖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往外流的感觉还蛮新奇的，好在教室里不热，不然非得难受得够呛。

也幸好她及时发现了内裤上的棕褐色稠状物，及时地贴上了卫生巾，不然弄到裙子上就尴尬了。

而且裙子还不比裤子，如果量太多，说不定会沿着腿内侧流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光着的腿上蜿蜒着鲜红血迹。

那画面也太社死了......

林小野后知后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

课上到后半段的时候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不是很痛，就是觉得流经血的位置胀胀的，像是给夹子夹住了似的往下坠，而且感觉全身乏力，力气和温度从四肢末梢散去，手脚很快变得冰凉。

她这才知道同桌为什么问她需不需要暖宝宝了。

教室里有两台空调，怕冷的女生会带一件薄外套搭在椅背上，冷了穿热了脱。

林小野也有一件，本来是搭在椅背上的，但这会儿她觉得冷了，就拿起来穿，还把拉链拉上了。

不过她穿的是堪堪及膝的百褶裙，光着的小腿快要给冻成冰棍了。

她腿才并起来打算摩擦发热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一件摊开来的灰色外套盖在了她的腿上。

同桌什么也没说，目光落在黑板上。

就挺感谢的吧。

才下课，陈雪枫见林小野嘴唇泛白，状态有些虚弱，就把一板药片推了过去，贴心说明。

“要吃吗？止痛片，如果你四肢乏力也是可以吃的，不会产生耐药性，很安全，见效也很快。”

林小野看了眼已经空掉两排的止痛片，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在没经过叶琼真的同意后随便吃药。

她已经摸到了手机，摇摇头。

“谢谢，不用了吧，我先打个电话。”

“行，看你。”

林小野身体难受，懒得走到教室后门旁的水间去打了。

正在拨打的手机贴到耳边，听着规律的”嘟嘟”声，她缩着肩膀让手钻进袖子里，抓着袖口托着脸。

“小姑姑，我来月经了。”

她声音有气无力的，但在她的同桌听来却是奶声奶气的。

一股奇怪的感觉很快蔓延至全身，假装翻书预习下一堂课的陈雪枫表面不关注、不八卦，实则呼吸都放缓了，希望能够从嘈杂的教室背景声里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但终归是徒劳。

“难受吗？疼不疼？”

“不是太难受，但是就是不太舒服。”

林小野很缓慢地摇摇头，好像对方能看到她的动作似的，声音很软，软得有些娇了，嘴唇也委屈地稍稍嘟起一点儿，挤压出饱满的肉感。

陈雪枫从来没听林小野这么讲话，像家养的小猫，叫声奶奶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