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小野像一团过分炙热的火球,狂热又偏执,爱胡思乱想又爱钻牛角尖。
按理来说是叫人头疼又难搞的青春期少女,可叶琼真却并没有什么思想负担。
她以一个年长女性的细腻感知包容对方混乱的思绪、小脾气,并游刃有余带领她走出荆棘谷。
一句"可是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林小野反反复复地念叨,泪眼婆娑,蜷抱着自己的模样像被抛弃的无助小兽。
猫咪看她哭,也仰着头小声地"喵喵"叫,舔舔她手指的模样像极了安抚,甚至歪着脑袋依偎地贴着她,近乎气音的叫声很是可怜。
整颗心给揉捏了个遍,褶皱的、破碎的,又被强行拼凑成破破烂烂的一块。
叶琼真把蜷成一团的林小野抱起来,脸贴着她的额角,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好似清列的泉水被煮温了,暖暖地浸着手脚。
“没有不能在一起,每天都有在联系啊,电话、视频不是很方便吗?只是不会天天见。”
林小野前面听得懵懵懂懂的,甚至还在叶琼真停顿的时候点点头认可。
可等叶琼真把话说完她就忘了前半段,只剩下后半截那句"不会天天见",遂"唔"地一声哭了出来。
瘦削的肩胛骨耸动,顶着薄薄羊绒衫凸起来,汹涌的眼泪在短短几秒内便浸湿了叶琼真的脖颈。
惊人的滚热,可于眨眼间又成了冰凉的雪水,顺着颈项淌进了领口,激得胸脯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怀里的小人儿哭到浑身发颤,搂着她像是楼住了最后一块浮木,假若她松了手,那她将会在无尽的悲伤里窒息、溺亡。
“视频也算见面,你要想见我了,我就开车去接你,很快的,不用等多久。”
叶琼真抱着团火球,扯了面巾纸给她擦拭眼泪。
因为哭得太凶,纸巾很快就被浸湿了,桌面堆出一个白色的小山丘。
对折的纸巾轻轻覆在她鼻头,擤鼻涕也用了她浑身的力气。
她脸哭得通红,哭腔很重,呜咽地断断续续地说。
“我想、和你天天见,我想、呜呜呜呜....”
“你每天跟我说晚安,还有晚安吻。”
叶琼真吻上她发烫的额头,半阖上眼叹息。
“我每天都会想你。”
林小野知道她和叶琼真的关系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小心,低调低调再低调。
她也明知道在她上大学之前没可能搬出来,但就是没事找事地闹叶琼真,讨了数不尽的吻跟抱抱。
就像孩子见了娘,无事也要哭三场。
就像她在弥补曾经那个被忽视、被冷落的小小林小野。
她的小心翼翼,警惕,不安全感一次次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也许她的转变有点快,但那是因为在她无数次的试探下,叶琼真都交出了满分的答卷。
她那扇紧紧关闭的心门,终于义无反顾地朝叶琼真敞开。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
林小野乖乖地待在叶家,叶文朝兄妹俩还有四个月就要高考了,学习紧,上晚自习上到十点才回家,早上七点就得起床上学了,周末也排满了补习。
他们和林小野的作息完全错开,连司机接送的趟次都不一样。
叶向华正值壮年,有野心有抱负,工作忙应酬也多,林佳人也一天到晚的不在家。
家里空荡荡的,就剩一些保姆,林小野乐得清闲,还自己找了个课后补习班提升成绩。
每周她都会去叶琼真那儿待上一个白天,每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