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野期待的除夕终于到了，一家子都要去爷爷奶奶家吃年夜饭。

才下车，林小野的心情就开始激动了，悄悄张望叶琼真的车有没有在院子里。

没看到后又往来时的方向眺望，除了两盏路灯外什么也没看到。

失望地收回目光，给叶琼真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还以为你比我们先来呢。”

“路上了，十分钟。”

空落落的心被填满了，林小野才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看着两个老人家出现在了门口，和他们打招呼。

“来了啊。”

叶向华忙走上前两步搀扶，“爸妈你们还出来干嘛，外头怪冷的，别冻着了。”

把自己当贤内助的林佳人也迎上去两步，对着老人满脸关心。

“是啊，还下了点雪，湿冷湿冷的。”

走她后面的叶文夕一下从她身侧跑过去，很是活泼地挽住了她奶奶的手，撅着嘴撒娇告状。

“奶奶，我哥又欺负我。”

叶文朝白了她一眼，“我那是欺负你吗？不是友好交流？”

听到他这话的叶文夕暴跳如雷，伸长了胳膊要去打她哥，叶文朝躲她，还贱兮兮地做鬼脸。

玄关处本来就人多，被他俩这么一闹就更混乱。

叶向华皱着眉头呵斥，“你俩要再闹现在就走回去。”

兄妹俩噤声，做人后妈的林佳人倒是体贴。

“大过年的家里热热闹闹的才好。”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别伤了和气，别跟小孩子置气。”

拄着拐杖的爷爷挥挥手，“文朝文夕进去吧，叫王阿姨给你们喝点东西暖暖胃。”

等叶文朝兄妹俩一走，玄关口就空了出来，正好能露出林小野的脸，她局促地站在门口，小声地喊人。

“爷爷奶奶好。”

奶奶看到她了，笑得和善。

“欸，小野快进来吧外头冷。”

远远的就听到叶文诚扯着嗓子叫叶文朝，“文朝快过来开黑！”

“别一天到晚地想着打游戏，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就知道玩，期末考了几分你还玩。”

叶琼丽一巴掌往她儿子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她丈夫则站起身脸上堆笑地喊人。

“哥，嫂子。”

搀着父亲往里走的叶向华只稍稍点头，扫了一眼客厅坐着的人，问。

“琼真呢？还没过来？”

“还没呢，从她那边过来路上应该有些堵。”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唯有林小野始终觉得别扭，觉得突兀。

或者她才是这里最突兀的那个人，很是拘谨，很是无措，即使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叶文朝兄妹俩很是大大方方地喊人。

“姑姑姑丈。”

林小野也跟在他们兄妹俩后面低低地喊了一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坐哪儿。

大人们热络地寒暄，她站在角落的位置，存在感又低，一时间大人们也没有注意到她。

还是端着汤汤水水过来的和蔼老保姆指了位置让她坐，“小小姐，你坐文诚少爷旁边吧。”

她这才有了个容身的地方。

叶文朝和叶文诚陷在沙发里打游戏，叶文夕挨着奶奶撒娇，林小野规矩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寸寸捏过自己的手指。

老宅子来人了，热热闹闹的有活气，在叶家做了很多年的老保姆也忙得乐呵，脸上带着笑地招呼人。

林小野数着时间，安静地等待着，没有刻意，但她就是感觉跟周围人隔了一层透明的膜。

她在透明的膜内看着他们交谈、笑闹，只觉着好似面前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