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野毫不意外,“她就要回的了,让我上去等她。”
情绪非常稳定,懂礼貌,临走前还跟保安致谢挥手。
“谢谢保安叔叔。”
保安也微笑颔首,也挥手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林小野没跟叶琼真说她要来,先斩后奏,见着面了再装下可怜,她就不相信叶琼真真的会把她送回去。
出电梯后盘腿坐在叶琼真家门口等,不知道叶琼真什么时候回来,手机的电量也有限,不敢多玩,等得无聊了就抱着膝盖闭眼数数。
叶琼真晚上有个局,第二天又是周末,闹得有点凶,脱不开身又喝了不少酒。
到小区已经是12点了。
喧嚣过后的沉寂是苍白和无力的,叶琼真疲惫地靠在持续上行的电梯,放下头发,随手拨散,在超重和失重间大脑完全放空,形和神都是涣散的,根本无法聚焦。
电梯门一开,在”叮”声中她拎着包踏出电梯,刚一抬眸,便对上了同时从臂弯里抬头,神情朦胧的林小野。
犹如当头棒喝,叶琼真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眉心颦蹙。
“小野?”
林小野抱着腿坐着,由于骨架过于纤细、娇小,坐下的身形竟跟她后边背着的鼓鼓书包差不多大小。
林小野睡得迷迷糊糊的,困顿地揉了揉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
“小姑姑,我等你好久了。”
尚未清醒的林小野的心性似乎退化到了小baby的阶段,理所当然地朝叶琼真伸出双臂,嘴唇瘪着,要抱。
才被压下去的酒气又”轰”地一下上了头,冲得她头疼,憋闷又烦躁。
小半瓶洋酒罢了,她没醉,只是不舒服,理智偶尔会下线。
她下意识地把地上的小小猫托臀抱起,等那份柔软被揉进了皮肤里才后知后觉门口变空,林小野已经她怀里了。
酒精在血液里发酵,蒸得她通体发热,后背甚至冒了细细密密的汗,黏着打底衫贴在皮肤上,潮湿黏腻得难受。
脾气也不受控制地暴躁,语速又快又急。
“外面多冷啊,怎么不发消息告诉我,跟物业说也可以啊,用备用钥匙先进屋,你身体又不好,怎么经得住冻?”
这么晚又这么冷,等得多难受啊。
叶琼真更多的是气自己怎么也没法叫她无条件的信任,怎么也照顾不好她。
那股子挫败和自责在酒精的催化下衍生出愤怒和无奈。
叶琼真的语气是有些冲,但紧抱着林小野试图将她捂热,又赶紧开门的动作表明了她的生气只是处于对她任性行为的担忧。
林小野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在叶琼真颈窝里蹭了蹭,轻声道。
“我怕你拒绝我。”
她的语气不像是对小姑姑的依赖或小心翼翼,反倒是透着害怕爱人拒绝的伤感,成熟得不像她这个年纪。
呼到脖颈处的鼻息痒痒的,传到耳边的声音几近呢喃,伴随着”啪”的一声,室内灯光亮如白昼。
在这晃眼的明亮里,叶琼真怔住了,在翻涌的醉意里反复跟自己强调林小野还小,她什么也不懂,亲人的关爱不应该被臆想扭曲。
“怎么会?”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被吵醒的猫咪伸着懒腰,待看清来人后欢快地叫了一声,敏捷地从猫爬架上跳下来,绕着叶琼真的褪”喵喵”叫,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叶琼真怀里的林小野。
叶琼真往里走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要踩到猫或者被猫绊倒,在等待暖气驱逐室内低温之时,她把林小野放到沙发上,到房间拿了条毯子将她和怀里的小猫团团裹住。
小猫挣扎着把脑袋露出来,控诉地喵叫着,叶琼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