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的。”
窗外的高空下,城市变成一小块钢铁丛林,贯穿城市的母亲河像一条浅浅的丝带。
几个眨眼的功夫,连这条丝带也被远远地丢弃了。
她们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前往新的国度。
她们在温哥华的家是一幢两层的独栋别墅,家里有壁炉,还有一个大大的庭院,出入社区的都是高素质的白种人,家里有司机保姆。
林小野读预科班,叶琼真怕她被欺负被看轻,为她置购服饰从上到下都是低调有质感的品牌牌,蒂芙尼的项链手链随便戴,洗手也不护着点只把那链子往手里浸,迪奥的双肩包当书包,随意往地上放,下雨天穿香奈儿的小羊皮鞋,被雨浸湿回去就报废了。
叶琼真不会刻意强调这些东西的品牌和价格,林小野也不太关注这些奢侈品,也只当比平常稍贵一些的衣服鞋来穿,所以就松弛,看起来相当大款、富家千金。
就算顶有钱的富豪也不是她这么搞的,多少会炫一下,鄙视人家一下,林小野却完全不在意。
同学都当她是财团千金,或者家里挖石油的。
倒是不敢欺负她,怕被安插在学校的保镖冲出来胖揍一顿。
对她多少有些忌惮,客客气气的,见了面能打声招呼,但更过的交往就没有了。
所以林小野来到了新的国家,新的学校,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
好在她也习惯了。
直到有一次一个女同学匆匆忙忙地在走廊上跑,撞到了林小野又把咖啡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胸前一大片跟画地图似的。
而这是一件巴宝莉的风衣,得两万多。
女同学吓得眼睛都瞪圆了,赶忙拿出纸巾来擦试,声音紧涩,都快要哭了。
“对不起,我帮你送去干洗吧。”
不是每一个留学生都是有钱,买得起奢侈品的。
“没事,”
林小野把外套脱了下来,捏着领子朝外对折了一下,将有内衬的那一面搭在手臂上。
“回去丢洗衣机里洗洗就好了。”
同学双手合十,“如果洗不干净了,请一定告诉我,我会努力再打一份工挣钱赔给你的。”
林小野有些惊诧道,“你在打工啊?”
同学点点头,“嗯嗯,在距离学校五公里的一家咖啡店,我每天下课都会去。”
“真没事不用赔的,你放心吧。”
那同学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意外地觉得林小野好说话,放下了成见跟她一起玩。
林小野很开心在加拿大有了第一个朋友。
叶琼真出国发展、定居的消息在叶家炸开了锅。
姐姐念她,“你真是爱折腾,有好日子不过偏要去吃那些没必要的苦头,从刚毕业时候的创业,到现在的出国二次创业,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安生待在家里不好吗?”
哥哥说她不懂事,“爸妈年纪都那么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气气的,你还非得往外跑,还跑那么远。老人家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妈妈打来电话跟她哭哭啼啼,听筒里远远地传来了一把威严苍老的声音。
“别给她打,她还拿你当妈吗?一声不吭出国去,这是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吗?”
接着是怒斥声、咳嗽声,保姆、老太太都拥上去劝。
手机被遗忘在桌面上,叶琼真静静地听着来自九千公里外的动静,直到死寂后才收了线。
叶琼真承担了很多道德上的压力,良心上的谴责,林小野都默默地看在眼底,经常在她打完电话后会过去抱抱她。
学着叶琼真照顾她的方式照顾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