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吻仍觉不够,克制不住那从脊梁深处攀沿而生的燥意。

于是指尖游移,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指腹划过肌肤,炽热的红印随之一路向下。

火焰舔舐过白瓷,一点点蚕食,一寸寸掠夺,带起微弱的痛感,颤栗的酥麻,以及逐渐变得浓烈的喘息。

终于,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间隙间透出润白的肌肤,只需再轻轻一扯,便能彻底剥离,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可他们此刻身处客厅,在落地窗前,在沙发上,在炽亮的灯光下。

明晃晃的光线勾勒出交叠的身影,也清晰地映照出每一分情欲的滋长。

叶云樵指尖颤了颤,尚存理智地按下秦知悯作乱的手,试图拉开些许距离。但刚一抽离,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扣回。

秦知悯的眼眸被情绪晕染得猩红,他勾住叶云樵的后颈,握住他的掌心,低头咬了一下食指,然后缓缓引导着,将手覆在自己心口。

胸膛之下,频率如雷鸣。

他垂眸,嗓音喑哑,温柔询问:

“可以吗?”

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主语。

叶云樵也知道。

他听着,手指蜷起,无意触碰到秦知悯锁骨上因子弹留下的疤痕。

它是鲜血与生死铸成的印记,将永存于这里。

叶云樵羽睫微抖,刚想开口,却被秦知悯制止。

“阿樵。”秦知悯的声音低缓而郑重,“不要因为习惯,不要因为怜悯,更不要因为愧疚。”

“我想问的是,你是否真的允许。”

他不是在索求,不是想要一场带着犹疑的纵容。

他要的是明确的、毫无保留的应允。

叶云樵沉默,久久凝视他的眼睛。

因爱而生的欲望,因爱而生的同意。

秦知悯在问,自己是否真的爱他。

而答案不需要思考。

所以

“可以。”

这一刻,秦知悯追逐太久的背影终于回头,仰望太久的星星终于落入手中。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句回答下,彻底崩塌。

他低下头,吻住叶云樵。

不再是方才的试探与克制,而是彻底卸下伪装的、赤裸的、无法遏制的渴望。

叶云樵被他吻得仰头,轻喘间,后颈被温热的手掌扣住,整个身躯都被按进怀里。

摇摇欲坠的衬衫彻底滑落在地,沙发上的影子交叠,亲吻、纠缠,最后一路跌进卧室。

有人如珍宝般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又在下一瞬被欺身而上。

秦知悯俯身,轻轻含住叶云樵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

叶云樵被折腾得气息凌乱,咬着下唇,不愿轻易屈服。

可最终细磨让他红了眼,连声音都染上一丝难耐的软意,轻轻地,带着点委屈唤了一声:

“知悯……”

那声低低的喃语几乎要了秦知悯的命。

他终于放开人,低喘着起身,伸手去拉开窗帘。

房间太暗,他担心阿樵不安。

可刚准备起身,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别拉开帘子。”叶云樵别开脸,嗓音有些闷。

秦知悯微怔,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好。”他俯身,亲了亲叶云樵泛红的眼尾,声音温柔缱绻,“那我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叶云樵被亲得有些懵。

秦知悯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盒,手指一拨,攥住其中的物件。

“你今晚上在超市问我的。”

哪怕到了此刻,秦知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