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越是在黑夜里随着病魔蜂拥而来

“阿樵,你就去睡那个小茅屋,别把病气过给你伯母和堂弟了。”

“不愧是丧门星,谁天天跟个病秧子似的,看了都晦气。”

“你晚上不许咳嗽啊,别吵到我们睡觉了,吵醒我了我就揍你。”

曾经的冷嘲热讽在叶云樵的耳边愈发清晰,刺得他胸口发疼。

父母去世后,他被大伯一家收养,名义上是亲人,却从未享受过温情。钱财被占,房田被夺,自己不过是他们的累赘。

每到冬日,寒风凛冽,他依然得端水倒茶、洒扫庭院。若是忍不住病倒,也只能被赶去小屋自生自灭。

整个冬夜里,只有他一人咬牙挺过,无人过问,无人关心。

没有人知道那个患着风寒的小孩子,是如何一天又一天地忍到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