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云樵”成功在杜荣出手之前,将那批文物安全地转移到博物馆,完成了最后的承诺。
而仅仅一天后,在淮山祭拜外祖父母回城的路上,事故发生。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
画面中的火光与烟雾渐渐模糊,叶云樵的思绪拉回到此刻。
一切都仿佛真相大白。
可叶云樵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还有哪里不对劲。
他在脑海中反复梳理着所有的线索,却总觉得有一个环节被遗漏了。
到底是什么?
从高速管理局出来后,外面冷风呼啸而过,冰凉的气息顺着衣领灌进来,引得叶云樵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秦知悯看在眼里,立刻将帽子给他带上:
“回去再吃点药。”
“好。”叶云樵嗯了一声,满是重重的鼻音。
两人刚准备走下台阶,叶云樵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徐辛树。
“我先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
秦知悯交代了一句,转身朝停车场走去,离开前还不忘帮他拉紧衣领。
叶云樵接通电话,徐辛树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云樵啊!竹简已经修复完成了!”
听见这个消息,叶云樵的脚步一停,耳边的风声仿佛被瞬间拉远。
泥土驳落,岁月的痕迹被修复。
这件古老的遗物,带着千年前遗留的秘密,终于等到了被人解开的时候。
“不过,竹简是用绥朝的祭文写的,上面有很多字我们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抽空过来看一眼?”
绥朝祭文?
这到底是谁在千年之前,为他留下了这卷竹简?
里面又到底记载了什么?
他压下心头的波澜,语气依旧平静:
“徐工,那我现在就过来。”
“现在?太急了点吧,待会我们就下班了,今晚上休息哈哈!”
“好,那我明天过来。”
挂断电话的同时,叶云樵的目光落在前方
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男子正不紧不慢地朝管理局走来。
男子边打电话边走,神情散漫。
在路过几块挡路的路牌时,他漫不经心地抬脚,踹开了路牌,懒散的笑意挂在嘴角,动作轻佻随性。
叶云樵拉紧了围巾,缓步向外走去,与那名男子在门口擦肩而过。
男子正在大门前登记证件。
就在两人交错的瞬间,叶云樵清晰地听见他说道:
“我是盛延,盛开的盛,延长的延。”
“盛延。”
叶云樵脚步微顿,却没有停留。
他将这个名字和脸随意地记在了心里。
出走大门,秦知悯已经将车开到了路边。
途径刚才被踢翻的路牌时,叶云樵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弯下腰,一一将那些散乱的牌子捡起,放回原位。
动作不快,却小心翼翼,像是摆放某种需要仔细对待的文物。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目光平静如常地朝秦知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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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房间寂静无声,唯有钟表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叶云樵闭着眼躺在床上,整理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
然而,思绪纷乱如麻,怎么也无法平静。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