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掉的、死死裹住她纤腰肢的一条阴湿小蛇。
她双肩打颤,后背紧贴得门上, 仰着艳白的脸庞,神情怯弱地望着他。
沈听肆缓缓俯下身,靠近她的清隽面容总是蕴着几分悲悯的神性, 此刻下颌微压,薄唇与她不过一指节的距离。
他停在暧昧的距离,垂下浓长的乌睫, 仔细打量她脸上的惶恐与害怕, 由心升起的那股笑,又蔓延来了。
她脸上的紧张都是假的。
看似紧张、害怕,眼底却全是得逞的期待。
她今夜从来到这里来,便是隐有猜想他白日是因何没有让路, 甚至她或许早就提前派人打听过,他在小佛塔对面的书阁。
所以选在二楼, 不关窗,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全是演给他看的。
沈听肆抬手拂过她疯狂颤栗的睫毛, 每一次划过,他对她的好奇便多几分。
很有趣。
真的很有趣。
这么多年了, 从未有人能让他生出这般多的情绪,甚至连伪善的皮相都要被拆穿了。
以至于她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不想去深究了,因为他这一刻方才明白,原来对她不仅仅是杀意,还有占有欲。
就像是房中的一张榻,一床被褥,一张纸,一幅画,只要是被他允许存留,那便都是他的。
既然让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