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遇上张正知,所以谢观怜不在白日出门。
待到晚上没人时,她掐算时辰, 等着沈听肆夜休结束, 戴上帷帽将自己的身形遮得严实才出门。
如之前那般,她敲响逐茔院的门,里面的人隔半会子才珊珊来迟。
门一掀开缝隙,她便似一缕抓不住的青烟,直径地往里面钻去, 但很快也被青年用掌心抵住额头,抑制她不客气的行为。
谢观怜额头抵在他的掌心上,没有抬头, 往前用了点力气,打定主意他不让进就一直耗在这里。
自从上次让她进来过一次,她便将此处当成了她的禅院, 每夜非得要敲得他开门才停。
沈听肆凝着她帷帽下露出的黑发, 手腕陡然松开。
她没防备,整个人用力往前一顶,趴在了他的怀中,还将鼻尖撞得泛酸。
放人进来后, 青年面不改色地阖上院门,又不紧不慢的将她从怀中拉出去:“檀越。”
谢观怜攥住他的衣袍, 柔打哈欠,抬起泛水光的眸,望着他理直气壮道:“悟因, 我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