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见诧异。

算来,他们也跟了这位少卿大人将近一年,深知他虽尚未弱冠,瞧着年轻,实际却是狠角色,查案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可从昨夜起大人便开始心不在焉了。

尤其是自从那佛子离开后,大人便蹙眉陷在沉思之中,至今都一言不发。

难不成少卿大人是怀疑这位佛子?

正当他们胡思乱想之际,上首传来少年略显沙哑地吩咐。

“你们都将这些供词再多抄录几份,送一份去我的禅房中,然后再去问问仵作验尸的情况如何,我晚些时候亲自去看看。”

“是。”下属应下,起身往外各自开始忙。

等佛堂恢复了宁静。

张正知抬手抚摸喉结,想起了不久前见的那位年轻佛子。

有关于当时青年说过何话,他已是记不清楚了,但那喉结的颗痣却如一块伤疤,也烫在了自己的喉结上。

他心中泛起酸意。

原来世上真的会有人如此幸运,连一颗痣都生得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