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我应是体内的蛊发作了。”她轻咬着唇说着。
他淡淡地别过眼,望向黑溶溶的身后,对她说:“这盏灯还有些时辰才燃尽,我送檀越回去。”
谢观怜感激地点头头,但在他转身引路之前,先一步伸手牵起他的僧袍,小弧度摆了摆:“悟因。”
他靴尖止住,侧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露出嫌弃麻烦的不豫。
谢观怜直白的和他对视,眼瞳映出几分无辜:“万一我晚上还来怎么办?”
摆明是要耍无赖。
沈听肆听出她言辞中的贪婪,想起今日在山上时她说的话,所以明白她这句话,是想如之前那般触碰他。
他不喜那种触碰,所以眉心蹙起,启唇拒绝:“不……”
话还没从口中彻底吐出,站在面前的女子耐心极低,已经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蓦然亲上他的喉结,甚至还冒昧地伸舌舔了一下。
漆黑的雪夜之下,他眼中似落下了一片飘雪,那片雪冻得肩膀绷紧,背脊轻颤,被吻过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那盏羊灯是何时落在地上的他都不知。
第22章 引诱他
温软舌尖触及的那一刻退散得太快, 几乎是转瞬即逝,他都来还不及感受,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谢观怜没想到将他偷袭成这样, 一时有些心虚, 弯腰去捡地上灭掉的那盏灯。
再度抬起头时,他已经回过神了,雾黑之中只能看见他的身形轮廓,看不见脸上神色如何。
什么话也没说动,垂眸盯着她, 安静得似一尊白玉雕像。
“对不起悟因,我刚才也不知怎么了,莫约是刚才蛊又发作了。”她将刚才贸然的行为推至不存在的蛊身上, 看他的神色极其无辜。
他神色不明地凝着她许久,哑声道:“下次不要再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