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姿色绮丽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原以为是郎君这棵铁树开花,孰料开的竟是别的人花。
已婚的寡妇,这样的身份莫说是嫁与郎君了,待到日后郎君回了秦河,像怜娘子这样的女子,只怕是连暖床都配不上。
谢观怜听见小岳说人刚走不久,心中没有失落是假的。
这几日她原是打算欲拒还迎,先放沈听肆几日清闲,好让他时时回想起那日的吻,从而对她产生深刻的记忆。
但昨日她忽然顿悟,沈听肆这样的人可与寻常人不同,若是寻常男子被撩拨得失了控,定然是日夜都会生梦,但他可不会。
她越是疏离,他越是难以抓住,甚至还会因为她没有出现在眼前扰乱他的佛心,而迅速恢复如常。
以他的自持之力,恐怕下次相见,他就已经心如止水了。
所以谢观怜反应过来后连夜变了理由,今儿就来了这里,但却来晚了一步。
真乃来不逢时也。
谢观怜压下眼底的失落,柔声对小岳道:“多谢这位小哥,若是悟因回来了,能不能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小岳点头:“娘子请说。”
谢观怜启唇欲说,身后便响起脚步。
“找我吗?”
“郎君。”小岳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青年,恭敬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