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目,拾向屋里。

“悟因。”谢观怜对他弯眼。

沈听肆抬手揖礼,遂坐在她对面的蒲垫上,坐姿端方典雅。

素净的灰白僧袍仿若原来是藏青,被洗得泛雾蒙蒙的灰白,适配他这张脸,竟比摆放在案几上的小观音都还漂亮几分。

他柔缓的斯文语气中透着愧疚:“昨夜那人暂且没有找到。”

昨日他让小岳去查过,只查出她从观音殿出来与一男子有过交谈,除此之外再无再无其他人。

至于究竟真的有没有跟踪她的人,这种于他毫无利益之事,并不值得掏空心思的去找人。

所以今日她不来,他也同样会主动去寻她。

青年悲柔的面庞沐浴在晨光中,外面的皑皑白雪都成了衬托。

谢观怜目光不舍地从他那张脸上移开,道:“无事,他或许早已经跑了,只要他不再来就好。”

沈听肆低眉颔首,温声说:“应当是不会来了。”

他的语气透着斯文的怜悯,谢观怜没听出什么,原本就不是为了那人来的,自然也没有多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