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垂头小声嘀咕:“那娘子还不如去找月白郎君,他和悟因法师生得挺像的。”
谢观怜闻言眨了眨眼,失笑:“先不找他,我再忍忍,说不定某日我就都好了呢。”
话是这般说,谢观怜暗忖算时辰,猜想此刻沈听肆应当已经回到了秦河。
如果再过段时日,他还不回来,她可能真要去找月白了。
夜里洗漱完,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是冰冷的冬季,尚年幼时的她不仅被人追杀过,还被卖到阁楼里,认识了同样被卖在进阁楼里的小和尚,再与他一起逃跑,然后被抓、挨打,日复一日。
而每次被抓后挨打都是小和尚将她护在身下,代替她承受着一鞭又一鞭,她只能睁着含泪的眼,望着他抵在眼前的那颗黑痣。
后来那些人为了震慑其余也想要跑的孩童,便将他的皮囊扒掉面目全非,掏空内脏后挂在她的床前,让她每日睁眼便能看见。
很多事她早就已经选择忘记,不去回忆了,可唯独小和尚脖颈上的那颗痣,如朱砂般映在她的心上。
半夜里,谢观怜又被噩梦惊醒。
她踉跄地起身将屋内的灯全都点上,胸中仍旧有余悸地坐在床边翻看经书。
可现在越是压抑,她越是想沈听肆。
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生得与小和尚无论是气度,还是那颗痣,都是如出一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