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扬起的嘴角,蓦然起身将人压倒在簟上,毫无顾忌地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睨视他玉瓷般清淡的神色。

他静默的与她对视,手自然地扶稳她的腰身。

谢观怜抬手取下束发的白绸,弯腰覆在他的眼上,咬耳轻声道:“佛子的眼太圣洁了,我这种凡人总是会有亵渎神明的负罪感,所以我能不能遮住你上半张脸?”

青年因她气息拂过耳畔而喉结轻滚,被遮住的眼尾乍泄出湿绯。

虽不知她又要作何,但要求并不过分,所以他并未出言阻止,配合她的抬起头让她将白绸的束缚在脑后。

因为双眸被遮住,看所以听觉和嗅觉便越发清晰。

他听见她窸窣的脱衣声,柔软的绸缎落宛如英华散在身边,她还俯下了身,轻柔地吻如羽毛般先是落在喉结上。

和之前,她独特的癖好从不掩盖,喜欢含着喉结随着滚动缓慢吞吐。

“你这儿都这样了,比我的双手腕骨都要大,以前是怎么忍下来的?”她咬着失控的喉结,忽然好奇地问他。

沈听肆蹙眉忍受涌来的快.感,蓦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要将手腕捏碎。

缓和微促的凌乱喘息后,他摇头:“没有过,没忍。”

“骗人。”谢观怜用力咬了一下。

一瞬间,他情难自禁地抬起脖颈,紧绷在冷白皮下的青筋都透出色慾之气,被遮挡在绸缎下的瞳孔涣散成雾。

谢观怜眼看着他耳畔的绯红,从脖颈一路蔓延至起不断起伏的胸膛。

她顺着粉痕仔细地吻,嗔言似撒娇:“怎么可能会没忍,但凡是正常男人都会有做梦开荤时,我才不信你没有。”

她可不会信,况且在她说完这句话,青年不仅身体动情得越发明显,也默声没有反驳。

沈听肆没有反驳她的话。

佛修禁欲、戒色,无所有处天,所以他一向对性慾单薄,在此之前确实未曾有过,梦中住的是嗜血的佛陀,慈悲的观音。

但自从遇见她后,从此以后便开始频繁地梦见她。

他在初时不知梦中的自己与她是在作何,后来才明白,原来梦中的纠缠全是性慾。

换言之,他纵容自己在梦中亵渎过她数次,血腥又恶心,所以当时他才会误以为是杀慾。

“你是不是骗我。”谢观怜还在逗他。

“嗯。”他被遮住的眼睫颤抖,下半张脸呈现些许虚无缥缈的透白,而应下了她说的事实,他攥住她手腕的右手开始失控地颤栗。

谢观怜诧异他竟然应下了,同时心中好奇,他第一次梦中的人会是谁?

她原是想问一问,但转念一想,何必多问这一句?

万一是旁人,是壁画上的神女入了他的梦,她还得做出与这些人吃味儿的姿态来。

谢观怜没再开口问他,专注的又顺而往上,吻住他的唇。

他亦松开手,掌心压在她的后颈,抬着下颌去迎她的吻。

谢观怜趴在他紧绷的身上,莲压金刚杵,用自己喜欢的方式。

很快那杵便被润得水光潮湿。

女人的身子娇嫩,还极其敏感,仅是这般边沿的蹭弄,那种又热又滑的快意便涌上背脊。

他咬住她的下唇,从喉咙溢出低沉地呻.吟。

她娇媚的声线软绵地变得越发柔,尖尖的,香腮透赤,鼻音嗡嗡得如同哭了。

两厢厮磨,窗外的余晖早已经彻底落了,漆黑的寝居室内女人眼角坠泪,无力地趴在青年的身上嗓音都沙哑了。

被蒙住半张脸的青年面色绯红,臂弯勾住她弯曲的双膝,缠吻她的唇舌,时轻时重地研磨,每一下都疯狂往里贴近,好几次险些令她想要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