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怜娘可愿意?日后你我在秦河又能时常相见了,还能以姐妹相称。”月娘眼含期待地望着她。
谢观怜敛下乌睫,柔面静默片晌,愧疚地摇了摇头:“不了,此生我未曾想过再嫁他人。”
月娘不知她为何愿意给从未见过之人守节,但也没有多劝解。
她郁郁寡欢地叹息:“那便这般吧,日后怜娘若是有事,可派人送书信给我,能帮的我定然会帮。”
谢观怜颔首:“嗯,好。”
月娘淡笑。
她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见谢观怜未曾答应便没再多留,带着小雪莲步款款地离去。
小雾坐在谢观怜的身边,见她眉心微蹙似在想什么,耐不住地问道:“娘子怎么了?”
谢观怜回神,浅笑摇头:“无事,只是想到她要走了,心中略感不舍罢了。”
小雾想来也是,怜娘子这一走,只怕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
“娘子别怕,小雾会陪着娘子的。”她眨着明亮的眼眸起誓。
谢观怜摸了摸她的头,笑而不言。
最后能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只有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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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李府来了两位贵人遣派的人慰问谢观怜,李家主便打消了听从妻子的话,让谢观怜给逝去的儿子陪葬,临了告诫妻子不可再起这等心思,随后在妻子不甘的眼神下离去。
李家主走出房门,听见妻子在里面丢东西的暴怒声,并未多加在意,而是站在门外,望着天边的残缺的夕阳,暗忖谢观怜是如何既能惊动沈听肆,还与陈王妃交好。
陈王疯癫数十年,熬到现在忽然变得正常,且如今的行为作态,亦不似是痴傻过的人,朝中不少人也渐渐有立陈王为太子的声音,显然这些年的痴傻应该都是陈王伪装的。
那沈氏更不必多言,无论天下如何更改,这百年以内很难以撼动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