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往办公楼里带,你不怕出事儿?你不怕这人哪天发疯,伤了你……”
邵钧说:“罗强这人不疯,他其实手里有准儿,我心里有数。”
“再说了,罗强这种人,他要是真想伤人,你们谁拦得住?这号人你给他个信任,他反而会听话。”
邵三爷这么把质疑的口舌是非都给顶回去。
狱警专用的淋浴室不大,就四个喷头。
站在储物柜前,两个人默默地脱衣服。
邵钧把那双大皮靴子掷到地板上,眼角瞟着罗强剥开囚服,露出肩头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膛。
水是冷的,要调一会儿才热。
哗啦啦的水声,敲打着心口的彷徨。
浴室里慢慢腾起白色蒸汽,把两个人的面孔弄得模糊,互相都没有盯着对方看,却好像全副身心每一分每一寸都赤裸裸地呈现,露着鲜红带血的心头肉,毫无保留。
罗强站在喷头下,让热水喷洒着流遍全身,慢慢地搓洗。
坚硬的发茬儿流淌着泡沫,水流沿着肌肉的千沟万壑窸窣游走,勾勒着流动的诱惑力。
肩头和后背上刻着几道旧伤疤,当年也曾经是几乎致命的外伤,经过岁月沉淀,狰狞的伤口化成游龙状细细浅浅的白线。
小腹一侧的纯黑色纹身,线条在湿润的皮肤上凸显,如同一头皮毛诱人蓄势待发的兽,一直延伸到浓密的毛发丛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