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像陷入了奇怪的冷战。
倒不是没有拨打一通电话的时间。
只是联络而不谈及公事,原本就是一件非常亲昵暧昧的事情,要说些什么?这几日的衣食住行?还是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有趣事情?一旦展开话头,没大半个小时很难结束通话,而且聂修齐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显然更适合当一个倾听者。
秦雅一来不及多想,张特助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钱是赚不完的,但他要养一整个公司上下几千名员工,还要定时主持管理分部的一些重大会议,一刻也不能松懈,比起赚钱,秦大少爷更享受在擅长领域中俯视众人、所向披靡的感觉。
两个人八点的飞机,要往S市洽谈年后的合作,为了当日往返,十一点提前离开酒会后,就匆匆赶往了机场。
一进头等舱,秦雅一就告知空姐飞行途中不要来打扰。
张特助安静地整理酒会上洽谈到的一些内容资料。
除开必要的发言,她和聂修齐一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其实女性在职场上多少容易遭受不公平的对待,但张特助凭借着自己的专业性和讨秦雅一喜欢的性格,牢牢坐稳了助力组组长的头部交椅。
秦雅一打了个长长的哈气:“辛苦你了,回去给你发奖金,走我的私账直接打到你的账户上。”
女人没多说话,轻轻“嗯”了一声。
迟疑了下,才又加了句“谢谢老板”。
大少爷披上薄毯,闭上眼睛的前一秒还思索着:当初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个性格不热闹的助理……
……
耳畔一片喧闹,明亮的日光刺痛了双眼。
恍惚间,车窗上的遮帘被拉下,秦雅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睡得昏昏沉沉,车辆的晃动毫无规律,偶尔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在众多男男女女的低声絮语中,秦大少爷终于无法沉睡,恶狠狠睁开了双眼,瞳仁儿中好像要射出利剑一般。
只是映入眼帘的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瞬间怀疑人生。
熟悉的私立高中制服,几个存在于记忆中的面孔,内饰豪华的房车,窗外是疾驰而过的郊区风景,好像是毕业前结伴旅行时的场景,他诧异地低头看自己的穿着,是今日出行的西装不错,又把眼神放在身旁的人身上,竟然是聂修齐……穿着校园制服的正在沉睡的聂修齐。
这是在做梦?
秦大少爷有些恍惚,否则想象不出其他的原因来解释这样的场面。
他尝试着和曾经的同学和友人说话,却好像和他们处于另一个三维空间,甚至从他们的身旁走过,衣摆带风,将这群年轻男女的头发拂起,也没有一个人投来目光,秦雅一在房车内部游走了一圈,又坐回聂修齐的身边。
聂修齐还在沉睡。
男人的脸微微侧过,璀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射到他的脸上,他的五官青涩而又精致,脸颊有一点消瘦,眼下有淡淡的乌黑,刚刚成年的年轻男人身高已经很修长了,衬衫的纽扣系在最上面一颗,完全是禁欲的模样,只是制服下包裹得身材,还不是成年后经过锻炼的饱满健壮,而是热爱有氧运动锻炼出来的一层薄薄的肌理。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薄薄得却很润泽的嘴唇。
聂修齐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几乎快要发光,秦雅一情难自禁用双手环抱着他,手慢慢上下抚摸。
裸露在外的肌肤手感腻滑而又精致,指腹滑过弹性十足,秦雅一的手拢上他的胸膛,薄薄的一层胸肌轻易就被握在手中,绵软的触感十分奇异,像小说中描写得少女的胸脯。
聂修齐闭着眼睛酣睡,毫无反抗的动作。
秦雅一在朦朦胧胧的午后阳光中看他,想到他那具掩藏了二十多年的、被自己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