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留下这样的痕迹,来耀武扬威地宣誓他的主权,告诉他颜嘉柔是他的所有物。
萧珏眸底霎时戾气翻涌,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唔,太子哥哥,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唤回了他的理智,眸中的戾气消散些许,他克制地道:“嘉柔,抱歉。”
他深深地一闭眼,长长地做了一个吐息。
他觉得自己真是疑神疑鬼了。
颜嘉柔又非那些孟浪放荡的女子,她一向害羞,又怎会和他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这样的痕迹,其实也有可能是蚊虫叮咬。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然而她耳垂上的这枚痕迹,终于还是让他想起了另一桩事。
“嘉柔,”他看着她,试探道:“前几日太后在太液池赏荷,邀了几位皇子公主一同赴宴,我因适逢不在宫中,便未曾前往,听闻你和三弟都去了,席间三弟被太后发现颈间有红痕,可有此事?”
虽说他后来听说萧彻解释是被兔子咬伤的,可他总觉得有些古怪。
兔子急了才会咬人,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轻易咬人。
他可从没听说萧彻豢养过什么兔子。
何况他没记错的话,颜嘉柔生肖属兔,长得雪白娇柔,胆子又小,便如同小兔一般,他曾经听到萧彻私底下叫她小兔。
宫中流言四起,都说他私下已与女子欢好,可他分明再清楚不过,萧彻根本不近女色,若非说他有亲近的女子……那便只有颜嘉柔。
即便二人时常拌嘴吵闹,可萧彻对颜嘉柔的态度,也要比对旁人冷若冰霜的态度要好得多,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亲近”?
所以若萧彻颈侧的痕迹真是女子所留,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颜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