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道:“让映雪看着她点, 不许她一口气吃太多, 会坏牙。”
“是。”
薛止一一应下,正要告退, 不防萧彻忽然叫住了他:“薛止, ”
他道:“去取四个佩囊过来。”
薛止一怔, 虽有不解, 但还是恭声应是。
四个佩囊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 长七寸宽三寸, 寻常用来装水,自然也能装血。
颜嘉柔每次取血的量并不多,四个佩囊, 足够有盈余了。
萧彻取出匕首,刀鞘滑落,寒芒湛湛。
他解开袖口, 利刃置于腕上, 缓缓划开皮肉, 雪白的刀刃所过之处,鲜血汨汨渗出。
萧彻蹙紧了眉,虽然没有出声,额角却已渗出冷汗。
兰陵人的痛觉异常灵敏,感知能力是常人的数倍不止。
寻常的皮肉伤,于他而言,却宛如酷刑。
他忍着剧痛,拿起一个佩囊,打开后接过淌下来的鲜血。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佩囊被装满,他的面色也一分分变得苍白。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佩囊被装满后,他停了下来,忍着一阵阵头晕,伏靠在桌案上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