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柏在被子的包裹中露出小脸,像周丌一样的眼尾狭长,弯着眼睛,咧开嘴巴,露出微笑:“叭叭~”

经过一些时间培养,周丌已经很能对一些可爱行为免疫。

还是没忍住面色柔软,露出微笑。

丌从陵看着周丌娴熟的动作,对着粉色小毯子里的小生命,露出那样柔软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那是多大的责任啊!她胸腔起伏,迫于场合,强行忍耐了下来。

再次想骂周彧祖宗十八代。

人群中传出吵闹声。

一个人风尘仆仆,目标明确,大步向他们走过来。

是丌从槿。

周丌看了丌从槿一眼,很久没见舅舅,他其实很高兴。

没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

老的不想说,小的不敢说。

周丌暗暗叹气,率先开口,喊了一声:“舅舅!”

丌从槿很高兴的应了一声,随后注意到周丌抱着的粉格子毯子。

“咦”了一声,“你抱着的什么东西?”

竖着耳朵听着的众人,顿时更安静了。

周丌:……

周丌眨了眨眼,认真的说:“是我的儿子。”

“什么登西?”丌从槿掏了掏耳朵。

“儿子!”周丌斩钉截铁的说道。

亓从槿恍然大悟,自以为懂了。

了然的说道:“你养了只狗!还是养了什么稀有动物,给我康康。”

他这外甥就是喜欢各种动物,相当有热情。

一边伸手去掀毯子,一边嘟囔着:“这是养了个什么,这么金贵,过寿还抱着。”

周丌还没来得及侧身,丌从槿手长脚长的,已经迈步到他旁边,谁让他们俩离得近呢!

粉格毯子被掀开,本来安生躺在爸爸怀里,已经打算睡觉的辛柏突然见光,“呔?”

丌从槿吓了一跳,看着那小娃,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后退,“这…这谁家孩子?怎么你抱着呢?”

周丌看了看其他人,无辜的眨了眨眼。

闭着眼睛的丌从陵,她真的不想看见这个蠢东西,她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听听他说的那话。

丌从陵睁开眼,面无表情,就给人一种,一看就知道她现在不太好惹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心如死灰。

她声音里能听出,压抑着的怒气:“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儿子刚刚说的。”

话说完,甚至都有些破音,可见马上就要端不住涵养了。

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今天但凡没有这么多客人在场。

从陵定要给她弟一个大嘴巴子,几位外公心有灵犀地同时想到。

都纷纷端起眼前的水杯,喝水,没有水杯的就看地板看桌子,就是不看丌从陵。

丌从槿:“啊?”

他才多久没回家啊?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丌老头,坐在那,悠哉地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道:“哟!回来的这么早呢!怎么没等明个儿再回来啊?”

丌从槿勉强回神,他也不想的。

出行前就有事儿耽搁了,本来经过他精密的计算,再怎么说,晚宴前也该到了。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人往发动机里扔硬币啊!

这幸好是没起飞发现了,不然的话,他爸就不会说他迟到了,没了他,他爸将会再也没有烦恼。

听丌从槿说完……

丌外公一点不担心不说,还慢腾腾说了一句:“祸害遗千年呐!”

几个小辈的忍不住笑,嘴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