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意,细细的打量着他,我迟迟不言,他亦是久久无声,就这么彼此对视着,沉默着。
那些争斗过往,那些火爆赤笑摇头,“言儿在长老们那,吃饱喝足正在睡觉,你不用急着赶去接他。”
长老们逼迫的紧,要我在日落前到长老会做出交代,分/身乏术之下,我只好将睡着的言儿让人送到长老会,以言儿的容貌,这群老家伙自然看得懂。而我,则亲自来抓这个嘴硬的混账。
人影落地,脚下踉跄了几步,他惊讶的盯着我,“你……”
不等我开口,他忽然猛扑过来,挥掌就拍了过来,爆吼狂烈,“任霓裳,你想干什么?”
我倒飞而起,闪过他凌厉的掌风,“莫沧溟,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老子没什么好听的。”他神态狠厉,“把言儿还给我。”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手指点上他的脉门,“我们就不能慢慢谈吗?”
他改掌为拳,与我对过一招,飘退三尺,双瞳爆发着火焰之光,定定的望着我。
我亦是不躲不闪,与他对望,“沧溟,言儿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他的手,垂落身侧,慢慢的紧握,“是。”
“他是神族族长与神族侍卫的孩子,是不是?”我步步紧逼,声音凝重。
他狠狠一咬牙,“是。”
“神族族长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对吗?”我叹息着,走到他的面前。
他脸上的肌肉跳动着,久久不答我的话,忽然单膝跪地,“莫沧溟恳请族长,放弃言儿。”
他的声音,凝着涩涩的味道,“言儿是男孩非未来族长人选,族长膝下孩子众多,更何况……”
他抬起头,深深的凝望我,脸上闪过一丝凄凉,“您的孩子都是爱人所出,言儿却……”
“他的父亲却不是我心头所爱,将他留在身边难免不受冷落,你是想说这个吧?”我接着他的话,将他未尽的词道了出来。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的猜测。
“可这是神族的规矩。”我的回答,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莫沧溟一向强硬的表情浮现着落寞,“沧溟身为弃儿,一生未有亲人,唯有言儿为骨肉至亲,若您真的记莫沧溟一花之恩,我求您将言儿还给我。”
那眸光在颤抖,有水雾隐隐飘起,“沧溟,求您。”
卸下了坚强的面具,此刻的他只是个全心想要回孩子的父亲,那乞求的眼神,抖动的双肩,让我心头也是酸酸的。
“如果我不能答应呢?”硬下心,我不敢再看那双眼,只是冷冷的回答着。
“那……”
我背着双手,平静开口,“你打不过我,更别提从众位长老手中夺走言儿;即便今日让你带走言儿,他日长老若是下达追杀令,你又能逃到哪去?更别提带着言儿,若是伤及他,你又于心何忍?”
垂下的发丝遮挡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他面前的轻轻草尖,挂了一滴晶莹水露。
“族长可会善待言儿?”他颤抖着声音,似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方才勉强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是我的孩子,又那么乖巧,我怎么舍得?”想起那个软糯糯的声音,脸上都不自觉的浮起笑意,“你教的那么好,将来必成大器。”
“他根骨不错,你若是愿意,就传他几招功夫,打坐心法我都传授过了,他练的很好。”他的声音缓慢,每一句话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言儿很独立,吃饭睡觉都不需要人操心,只是偏爱酸甜蜜枣,你若有空给他买些,春秋之日防他风疹病。”
我轻轻的开口,“还有吗?”
他吐了口气,摇头,“没有了,沧溟告辞。”
起身转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