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流波和莫沧溟都是一脸不明所以。
“沧溟!”任灵羽的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两道锋芒,幻化成杀意,重重的喊着他的名字。
莫沧溟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然扯动了唇,“谢谢玄武侍卫的那颗药,才让我有机会逃离她的禁锢,更要谢谢你运功为我冲破禁制,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恢复武功呢。”
我话音刚落,莫沧溟还不及开口,任灵羽已然纵身而起,“原来是你背叛我!!!”
人在空中,我已经迎了上去,掌风相触,刚猛的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在两掌相触的瞬间,我低语着,“姨娘,我只是让流波拖了拖莫沧溟的脚步,他什么也没说,不过你刚刚的话……”
“你阴我!!!”她双掌扬起妖异的红色,发丝在空中狂乱的舞蹈着,整张脸都扭曲变形,象择人而噬的恶魔。
“师傅!”我最后一次喊出这两个字,“不管目的如何你也曾教过我武功,不管有过什么样的仇恨你都是我的姨娘,不管你念不念亲情你都是月栖的娘,我只要你向神族领罪,承认你的错!”
她的眼,嘲弄。
她的发丝,被劲气张扬开,飞舞在身后。
她的掌心,红的象是恶魔的眼。
她的唇角边,噙着冷冷的笑,“我不会输,也不会认输,我没有错,自然也无需认错,我怎么可能会不是你们母女的对手?不如来吧,我们试试!”
负隅顽抗
“师傅!”我再次轻轻叫了她一声,“你就宁可出现血肉相搏也不愿意将往事一笔带过吗?”
“一笔带过?”她冷笑着,“真是笑话,刚才还在口口声声二十五年前的事,现在和我说什么一笔带过?事情做了,就永远不可能回到当初!”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有些事情在心里扎了根,就很难改变,有些人可以说,忘掉过去,有些人则不能。
越是在意的,越是不可能放下,越是记挂久久的,越是无法忘怀。
这是人性的悲哀,还是感情的依托?
看着她时,忍不住的露出同情的表情。
追逐心目中想要的东西没有错,可是为了这东西让自己夫离子散,众叛亲离,那这种执着还有必要吗?
只是她已经不耐烦看我的表情,衣袖飞舞着,掌心拍向我的面门,狂猛的掌心之气扑面而来。
我再次揉身而上,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着,只是这一次,我所面对的,既不是‘嗜血烈阳掌’也不是‘寒冰摄魄掌’,而是当初在来神族路上那个黑衣人的完全针对神族的克制招式。
当初的一筹莫展再出现,我刚伸手,劲风还在空中,她的手指已经点了过来,半路劫向我的筋脉,逼】,的我不得不撤掌。
才变招,手上刚刚捏出掌法的雏形,她的手已经直接将我所有的进攻全部封堵住了,伤不了我,却让我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这样下去,两个人是完全的缠斗,拖拖拉拉的打斗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她虽然能预料到我的出招,虽然能中途让我无法发挥最大的功力,但是她也不算完全的克制,毕竟神族流传下来的武学靠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破解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莫沧溟会这么忠心于你。”我忽然开口了,“当日小树林的人是你我想莫沧溟一定知道,可是他愿意挨你一剑,甚至做好了我抛弃他独自一人赶来神族的准备,可是他的伤如果不是我执意的留下是否真的能扛过去?他是你唯一的徒弟,一心为你掩饰那么多,你居然下得去手?还有‘杀手堂’那一次,你被我刺中手臂,居然拿自己的徒弟来顶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刺得下手,你教他武功是有恩,只是恩情大到要人家拿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