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气,“任灵羽就是叫你去死,你也会去的,不是吗?”

他没回答,只是手掌按上了我的胸口,炙热的暖流透过他的掌心传了过来,引领着药力行遍我的周身,另外一只手忽然探向我的额头,声音低沉,“你在发烧。”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么,谁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丢到冷风泥地里睡上一阵子,不发烧才怪。

“沧溟,她醒了?”随着踏入的身影,冷酷的声音也同时传入,“我不是说了只要她醒了,马上就通知我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沧溟立即缩回放在我胸前的手,单膝跪地,恭敬的低下头,“师傅!她受了重伤,在这又受了风寒,我发现时气息微弱,我怕她死了,只好先行救治,喂了一颗治疗内伤的药,没有及时向师傅通报,请师傅责罚。”

任灵羽轻嗯了声,而我非常‘及时’的半睁着眼,“和你说了‘血印符’不在我身上而在我娘身上,你就等着我娘重登族长的宝座让你二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她阴森森的笑着,“有你在我手中,任幻羽还敢登上那个位置吗?我只要以你做威胁,让她两个月不准出现,她岂能不从?”

果然如此,我还真是猜的一点都没错。

咧开我的嘴,我笑的十分欠扁,“我现在是没武功的人,还一身的伤风吹就倒,这样的人活下去不容易,寻死还不简单吗?只要我死了,我娘自然没有了任何威胁,让我想想是咬舌方便,还是绝食方便。”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想象此刻任灵羽那难看的脸色。

“师傅!”莫沧溟抬起头,“不如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十二个时辰时刻守着她,绝不让她有寻死的可能,这里风寒露重,实在不是久居之所。”

“好好守着她,她这个人诡计多端,对自己该狠的时候也一定下的了手,你既要注意她会不会自杀,也要守着别让她玩花样。”任灵羽冷冷的开口,“我现在就去找任幻羽谈条件,你与遥歌守好这里。”

“是!”莫沧溟伸手抱起我的身体,转身向门外走去。

才转过弯角,我的眼睛顿时变的清明,“你把老娘带去哪?”

他的唇角向下拉着,也是同样一脸的严肃,“老子的房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死的。”

“那好吧。”既然动不了,我就只能选择靠在他的怀里,随他摆弄,“我现在是个严重受伤人氏,你是不是该给我弄点补品来?我肚子饿了,去炖个老母鸡来,不过我牙口不好,记得多炖会,炖的烂烂的。”

“你……”

我不管那双喷火的眼睛,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相看两相厌

“咚!”碗重重的敲在我脑袋边的茶几上,把我从熟睡中震醒,强忍着睡意抬了下眼皮,轻轻哼了声。

人被粗鲁的拽了起来,强制性的靠在床头,还有低沉的嗓音震着我的耳朵,“你要的老母鸡汤。”

我无精打采,全身就象被人用擀面杖揉了几十遍一样的疼,好不容易在内腑不那么疼的时候勉强睡上了一会,居然被人如此无耻的揪了起来。

“再炖十个时辰。”我有气无力的飘出几个字,头昏沉沉的。

人象是木偶般被摆坐着,耳边是他硬硬的声音,“我已经炖了十个时辰了,你牙口不好,那么就干喝汤吧。”

声音在耳朵边一阵一阵,就象是苍蝇一样,将我的瞌睡虫越赶越远,让我再也无法安稳的入睡。

“那就换鸽子汤,我现在不想喝母鸡汤了。”内腑疼,身体疼,沉睡中被叫醒,让我终于无奈的打开眼皮,无神的开口。

下巴忽然被捏住,在我还不急反应间,一碗飘着浓郁鸡屎的汤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力量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