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在历练中,如果回去,就代表我输了,一辈子就没有资格继承堂主的位置了。”

“‘杀手堂’被灭,你上哪去当堂主?你娘要是死了,你这个儿子都不回去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脸色一紧,咬了咬唇,丢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声音小小的,“给,给我的历练任务上就有说明,即使娘死了,我也不能回去,身为杀手不能随便因感情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那如果‘杀手堂’被他人控制呢?”伴随而来的是夜的声音,一张信纸飘飘的落在叶若宸的面前,“这是当初‘杀手堂’委托‘日夜双侠’偷回令牌的委托书,我只当是因为‘杀手堂’重金赎回被你弄丢的令牌,现在说起来,倒很怪异,你自己看看吧。”

叶若宸油油的手抓着纸条,眼中写满了不信,夜悠闲的坐在我身边,顺势一歪,挂在我的肩头,“我的分析是,你的母亲确实将堂主令给了你,也希望你继承这个位置,只是‘杀手堂’中出了异变,不知道是牵制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让这个人不敢对你下手,只好想出什么理由放逐你出来,却不知道真正的令牌正在你身上,当这个人在‘杀手堂’找不到令牌的时候,只好委托我寻找和偷取令牌,偏偏那么巧,这个令牌被日拿来了,又被我转交给了‘杀手堂’

,于是才有了之后的兴风作浪,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杀手堂’对你,已经不是普通的追赶历练那么简单,而是下狠手杀人了吧,只有你还傻傻的以为那是历练,至于你的母亲,只怕凶多吉少。”

小家伙彻底呆住了,木然的盯着手中的纸条,先是慢慢凝聚了水雾氤氲,眨眼间倾盆大雨落下。

那一晚,我的耳边都是天雷阵阵,刺耳的哭声让我心惊胆战,闭上眼,全是一张红色的大嘴巴里不断抖动的小舌头,当然还有牙缝里残余的肉屑。

迷糊蛋逢巨变

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吓死了多少树上的小鸟,地上的爬虫,客栈老板老板亲自上门表达她的歉意,某种魔音已经让她所有的客人连夜搬离,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在我用钱表达了自己包下她所有店铺后才暂时罢休。

但是两个时辰之后,老板再次上门,连带我给的赏钱和店面钱一起给了我,意思是,她还想要命继续经营以后的三十年,前面的住宿钱她不要了,只求我们赶紧走人。

于是,我只好再一次请店老板出去借宿,承诺三倍加付店钱才免于我们一大伙人被半夜扫地出门的悲惨。

这叶若宸,他根本不需要练什么绝世武功高深技法盖世剑招,那哭声,什么佛门狮子吼,魔音传脑难及万一。

第二天的清晨,当我被骚扰了一夜,耳朵还在嗡嗡叫的时候,那凄惨的嚎声终于停住了,我被刺激到嗓子口的心脏停也总算慢慢的平复,回归我的胸膛。

睡是睡不着了,脑门上的青筋还突突的跳着,我头枕着手臂假寐,考虑着是起床去安慰昨天和我一样悲惨的亲亲爱人们,还是躲出去喝完热豆浆。

如果不是因为夜的猜测让我无可辩驳,体谅着他可能失去了母亲的痛苦,我早就跳起来,袜子也好,肚兜也好,亵裤也好,鞋子也~±,好,只要能堵上他的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塞进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世界清净了,吃的多,力量也足,一个晚上也嚎累了吧。

“哐当!”我的门被重重的踹开。

闭目养神的我连抬一抬眼皮都懒得做,心头默默的猜测来者是谁。

沄逸,幽飏,月栖,他们都会礼貌的敲门,镜池也会踹门,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充满力量,耍耍性子而已。至于夜,他压根不敲门,直接从窗子外飘进来,反正没什么锁能挡住他。柳梦枫么,只有我找他,他不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