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我的喉咙间,口水被咽下。

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熊熊火焰,我走到他的身前,不满的出声,“你怎的不闩门?”

这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换个别人,他也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人看,没有一点反应?当初在‘寒雪↗,峰’顶时的不屈和愤愤都去哪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熊熊邪火转眼变为了怒火,因为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这种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但就是不断的在心里翻涌。

如果是沄逸,绝对会自律遮掩到连手指都不露半根。

即使是沄逸,被我这样猛闯入室,也会神色慌张,遮掩身体。

№厚的背,流畅的肩线舒展如鹏鸟,就在那锁骨开始的地方,庞大的一幅美丽图案绽放在我面前。

波涛云雾的氤氲中,狂傲的麒麟脚踏祥云,抖擞着满身金甲探出身子,怒目圆睁威武无比,四蹄飞扬劈波斩浪,立于天地间。

云团飞舞,环绕在它身边,朦胧了它的身形,却让那气势更加的飞扬,麒麟之首起于他的肩头,那祥云甚至攀上颈项,附在锁骨之上;而麒麟的足下,云团簇拥着隐没在腰际裤缝下,引人无限遐想那被隐藏的风光。

我张着嘴,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惊讶,是因为这图分明是存在于皮肤下,我在短短一个月前还见过他的身子,白皙光滑找不到一点瑕疵,如果说是最近才纹的,为何身上没有一点创伤的痕迹?而且,这图案,更象是,更象是生长在他身体之上,完完全全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

“王爷看见了?”他的声音飘飘悠悠的从前面传来,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小心翼翼的挑着他伤处的木屑,一点点的擦去泥土灰尘,“嗯,你什么时候纹的?”

“美吗?”他平静的语调一点也没有显摆的得意味道。

我啧啧出声,点上他的肌肤,感觉到手指下包裹着绒布的铁块温热感,他肌肤一跳,身后线条猛然一缩。

“你不怕你将来的妻主不接受你这样糟蹋肌肤吗?”美则美矣,又有多少人肯接受呢?

他慢慢的转身,目光肃穆的望着我,“王爷,您看着没有一点熟悉吗?”

我手指一指自己:“我?”

在他认真的眼神中,我无奈的出声,“这个有什么不熟悉的,麒麟呗,有辟邪麒麟,有风水麒麟,还有送子麒麟,是瑞兽的一种……”

我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倒出来,而他的目光越来越暗淡,默默的垂下头,不再言语。

我打开自己带来的小瓶子,一股清香飘出,挖出雪白的药膏,薄薄的敷在他的伤口上,仔细的吹吹,然后抿唇满意的笑了。

“叩,叩,叩!”门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刻意挤出的温柔有礼,“请问流波公子在吗?我能不能进来?”

我脑中嗡的一声,象被大锤子轮过将我打飞贴上墙壁的感觉。

我居然忘记了,那个该死的击掌之约,这下倒好,威紫玉找上门来了。

飞快的扯上流波放在一旁的衣服,我不假思索的裹上他的身体,直到确定没有一丝春光外泄,才满意的走去开门。

门一开,我靠在门边双手抱肩,刻意拦住威紫玉想要进门的方向,懒懒的笑着,“威寨主,这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啊?”

她一愣,没有想到我也在,眉头一皱,目光越过我向屋内,停留在流波身上。

我回头看看,某人发丝披散,衣衫显然是匆匆包裹住身体,凌乱非常,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番云雨之后的现象,难怪威紫玉对我不屑的一瘪嘴。

她有什么资格不屑?人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居然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