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日,我就来了。
晃晃悠悠的,我有一脚没一脚的踢踏乱走,随着月亮的越来越高,灯火通明的屋子一间间慢慢的黑了下去,山头也越来越静谧,只有草丛里虫儿的鸣叫,一个赛一个的响了起来。
看看幽飏和流星的屋子,早已经黑了灯,他们应该休息了。
夜的屋子黑黑的,夜从来都不需要灯光,他是夜色的主宰者,黑暗中的精灵。
〈的人心中有种温暖,和这珍珠光一样柔柔的温暖。
不过这夜凉……
我看到他腿缩了缩,人也紧了下肩头,只是目光依然留连着书本不肯拿开。
瞄了眼他看的书,全是晦涩的医理,才不过溜了两行,我就眼角发晕,一个个字仿佛在我面前张狂的跳舞。
再看他,嘴角含笑,一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这东西有这么好笑?
他再次缩了缩腿,我心头微叹,拿过椅子上他的外衫,披上了他的肩头。
他揪了揪衣服,终于不再紧肩膀了,正伸手翻着书,忽然一声低咦,转头狐疑的看了过来。
我举着夜明珠,似笑非笑,“你终于反应过来有人了?”
“啊!”他动了动,似乎是想下床,目光看着的方位,是桌上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