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随时能见,何必相送,送,意味着相见难。

他要求心安,我不挽留。

风吹过,地上的碎纸片乱了,被扬起,卷出门,在院子里飘飘扬扬的撒开,我的眼中,最后一抹绝艳,消失。

夜,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着走上‘寒雪峰’,一定!

“哎呀,谁乱丢垃圾啊,这么多碎纸片怎么扫啊,啊,风怎么这么大,好多落叶啊,乱了,全乱了,别吹,别吹啊……”

剩下的三天,我要和这个疯子一起过日子,真愁人。

好男十八嫁

望着面前冷硬的馒头和地瓜,我很想鄙夷的把他们丢到墙角,这打得死人的馒头只怕喂狗,狗都懒得闻一下,外带嫌弃的撒上一泡尿。

至于地瓜……

“噗……”一个婉转悠扬的声调带着气体突破某个物体的阻碍,肆意的蔓延在房间里的古怪气息,我很聪明的站起身,换了个位置。

我不敢乱动,甚至不敢去院子里舞刀弄剑,因为我不能让筋脉承受压力,我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恢复。

看看脚上扎着的数根银针,还有镜池的胸前,也密密麻麻插满了针,一根根闪闪亮亮的。

这该死的柳梦枫,不是说去镇上给人看病吗?怎么还没回来?

说起这个人,估计除了医术精湛,我能说的话只有六个字生活不能自理。

我说我做饭能力差,好歹还能勉强吃,可这个柳梦枫,除了会蒸硬的打死人的馒头,就是红薯,难怪吃的自己一脸菜色,脑子都吃成红薯了。

埋怨归埋怨,当日落西山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看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该不是生意好到被人围起来没注意时间吧?

还是掉到坑里摔昏过去了?

或▲,者是路上被人打劫了?

越想越乱,看看腿上的针,我索性稀里哗啦一起拔了下来,站起了身。

真是不省心,他说来去不过五里山路,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久不回来,我去找找吧。

推开房门,我的脚才踏出一步又缩了回来,看看床上的镜池,不能走啊。

我走了,他一个人躺在这,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