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来晒太阳的人才知道,十二月的阳光落在身上其实没有多少切身的、实打实的暖意。
看似明媚灿烂,实则疏离透明。
此刻,就这么直接亲耳听闻他对别人全然袒之于口的想念,毫不隐藏的热切感情,霍经时一时之间心底竟不知从何处泛起浓稠的失落与苦涩。
房内聊天兴致正浓的人对门外的情形浑然不觉,仍是兴致勃勃地向老爷子报告他顺利融入的新生活:“我很好啊,吃得好也睡得好。”
“张阿姨会做很多菜,一周都不带重样的,我来还没够一个月,就重了三斤,也没生过病。”
“她真的是太小心了,太阳落山以后她就马上紧张兮兮地把房子里的窗关上一半,说是风大怕我着凉。”
“小张哥哥也很辛苦,每天都要早起送我去学校,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晚上上晚自习我就自己去了……”
“很安全的,爷爷,那我以前不也是一直自己去学校吗?怎么来了霍家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哪儿那么娇气!”
“还有?”
夏行星歪了歪头,苦思冥想一阵。
“还有什么?哦!对!白叔人也很好。”
“他好像种花很厉害,对了爷爷,咱们家里那盆素兰不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老是掉叶嘛!回头我去问问他,是不是咱们浇水的方法或者频率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