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她渐渐松开了紧紧抓住椅子的双手疲惫地说道:“但愿一切都像你说得那样,什么也不会发生。”
第十章
二号展厅里工人们仍然在继续着从凌晨就开始的工作,对他们而言把画展开放进画框实在不算什么难题,更何况并不需要为这些价值连城的绘画加盖什么玻璃罩子之类的东西。主要的问题是如何把每一幅画放到一个恰当的位子上。几位佛罗伦萨大学绘画艺术系的专家和跟随画一起到来的普拉多的客人正在参与这项工作。当然了这么多人和这么多的名画聚集在一起安全是个大问题,展厅的每个角落,包括外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西服笔挺,耳朵上带着微型耳机让人一眼便能认出来的保安人员。
在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有两个长着卷发面色疲惫的工人站在两幅巨大的油画面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其中的一个说道:“嗨,我说鲁比,知道吗,画上的这两个人真像。”
另一个回答说:“你真是个笨蛋,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吗,只不过一个穿着衣服一个没穿。”
“她们是一个人吗?”他不大相信地凑上前去看,“可是表情看起来不大一样吗,为什么不把她们挂起来?”他退回来的时候问。
“不知道,馆长说要等一个人来决定安放的位置。”
“难道说这两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当然,她们是西班牙画家戈雅的杰作。”
“你知道她们?”
“笨蛋,这是《裸体的玛哈》和《着衣的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