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吗?”

绮蜜微笑着向他眨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鼓起勇气说:“事实上,我有。”

“说吧,亲爱的。”馆长鼓励她。

“是戈雅的《玛哈》。”

馆长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戈雅曾画过两幅《玛哈》,一幅是《着衣的玛哈》另一幅是《裸体的玛哈》,你指的是全部,还是其中的一幅。”

“我当然希望能把两幅玛哈都带来。毕竟,她们是一个整体,缺少了一幅该是多大的遗憾啊!”

“我想这应该没有问题,既然普拉多要求了《维纳斯的诞生》和《春》,那么我们要求《玛哈》应该不能算过分吧。”说着他从桌上随便找了一张纸拿起笔一边说一边写:“《着衣的玛哈》,《裸体的玛哈》,还有呢。”

绮蜜为馆长的信任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她不大流畅地往下说:“依我个人的看法,我们可以把要求的绘画集中在维拉斯贵姿和戈雅两个人的身上。”

“这一点我很同意,我们所能要求的数量有限,而普拉多高质量的藏品数量又很惊人,把目标集中起来很有必要,毕竟他们俩人是西班牙绘画史上最杰出的人物,普拉多对他们作品的收藏也十分齐全。维拉斯贵姿的《宫女们》、《布列达受降》、《纺纱姑娘》我们应该要求。”

绮蜜赞同地点点头,同时看着馆长把它们一一写好。

“还有《酒神与酒鬼》、《挂毯编织者》、《菲力普三世画像》。”

“嗯,好的,我记下了。戈雅呢,还是由你来说吧。”

“除了《玛哈》我最想看的一幅画是《巨人》,另外还有《阳伞》、《1808.5.3》、《查理四世一家》、《童年》,还有《涉水少女》、《阿尔巴女公爵肖像》和《春》、《夏》、《秋》、《冬》。”

“慢点,亲爱的,我都有点来不及了,看来你对戈雅真的很熟悉。”

绮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馆长写完后停下了手中的笔一本正经地说:“有一幅画不是戈雅的,也不是维拉斯贵姿的作品,但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来乌菲兹。”

“是哪一幅?”

“鲁本斯的《玛丽德美第奇肖像》。”

“玛丽德美第奇,当然了,这太适合在乌菲兹展出了。鲁本斯与维拉斯贵兹和伦勃朗并称为十七世纪欧洲画坛承前启后的艺术大师,没有人能拒绝他的作品。”

这个时候绮蜜看上去有些不自然,就像是突然之间心事重重起来。

“馆长先生,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太好,甚至不道德。就在我们兴高采烈地拟订单子的时候,乌尔曼小姐的心里一定非常的不好受。我看得出她爱乌菲兹、爱波提切利的画胜过一切,而现在我们却要把她最心爱的画送走,虽然它们必定还会回来,可还是会让她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