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高兴任务结束了,“出去吧。”她把绮蜜又交还给了那个警察。他领着绮蜜绕了几个让人头晕目旋的弯,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道,带她到了一个装着大铁门的地方。一个坐在铁门后面的警察看到有人来了,赶忙站起来打开门。那个警察把他交给这个人,并且嘱咐说:“局长说了,要个单间。”
听者点一下头,同时好奇地瞥了一眼绮蜜,似乎找不出她身上有什么邪恶的气质。
他拽着她的手臂一路拖着她走了好几米远,然后打开了一件狱室,把绮蜜轻轻推了进去,随着铁门发出的哐嘡一声,这间昏暗阴冷的牢房就只剩下绮蜜一个人了。就像莫吉局长说的,这可真是一个适合思考和回忆的好地方,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打搅。
这只是绮蜜的想法,因为打搅很快就来了。
牢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弗朗切斯科走了进来。他高大的身材因为沮丧和痛苦缩了起来,使得他看起来比平时要矮一些。
“亲爱的,你还好吗?”不等绮蜜反应他就说了起来,“我真没想到他会把你拘捕起来。”
绮蜜过去在亲近和爱抚他时,总能体会到一种近乎肉体的快感。而在遇到他真诚、信任的目光,听到他说话时,就感到了精神上的抚慰。她跳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她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害怕,挫折让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强。但在这么个困难的时刻,她的确需要一个熟悉的怀抱,好驱散这间牢房里的寒意。
但当他们分开时,她看见他哭了,他像孩子般愧疚地说道:“我是个无能的白痴。”
“弗朗切斯科。”绮蜜温柔地看着他微笑着,像个母亲般替他抹去眼泪,“别这么说,你没做错什么。”
“绮蜜。”他拉起她的手一起坐下,“听我说,我现在正在调查关于桑托罗夫人过去的档案,我们发现她是参与了许多倒卖艺术品的活动,并且从中谋了不少利。并且我还查出她最近有几桩并不合法的生意牵涉到了本地的黑社会和毒品贩子,我想这才是她回到意大利的主要原因。还有,我从一个线人那里得到可靠的情报,桑托罗夫人其实还和不少专业的艺术品窃贼有着工作上的联系。她不是刚找回了一幅被盗的戈雅名画吗?亲爱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其中的阴谋,你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他本来还有话要说,但是绮蜜却对着他微微一笑,那神气就像人们看见心爱的人的弱点一样,“你怎么了,弗朗切斯科,你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眼。我不否认她从事着非法的艺术品交易,也不否认当她走进美术馆或者博物馆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许是把那里面的某件艺术品弄出去,然后卖个好价钱。但是她的死应该与此无关,否则又怎么解释之后的谋杀呢?”
她停了下来,用刚才放在弗朗切斯科嘴上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她感到自己的思绪正在渐渐地明朗起来,那件始终让她迷惑的第二起谋杀案的原因也开始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