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定要好好的可以吗?”
沉寂中,鹤清词沙哑的嗓音低低的传来。
这般担惊受怕的滋味,他不想再承受第二遍了。
姬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定会护好自己,也护好你。”
鹤清词望着眼前活生生站着的姬离,指尖微微发颤。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如此真实,却仍让他觉得恍如梦中。
"是何人救的妻主?"他低声问道,嗓音里压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姬离握住他的手,笑道:"北疆镇国侯府的少君,那人养了许多毒物,与我所中之毒相克。"
鹤清词眸色骤然一深。 北疆...毒物... 他猛地将人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阿离一定是受了许多苦才解了这毒的。
那些毒物相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其实当初他也想过以毒攻毒。
多少个不眠之夜,他翻遍医书,推演过无数种可能。
可每每提笔写下药方,又颤抖着将纸揉碎。
他不敢。
不敢用她的性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哪怕只有一丝风险,他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
"清词?"姬离察觉到他异常紧绷的身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姬离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嗯。"
姬离忽然觉得颈间一凉。
这个男人......
沉寂中,鹤清词忽然问:“妻主饿了吗?”
“不饿,途中用过了。”
“那妻主今夜是要去沈贵君那里宿着吗?”
第795章 今日之宴,不为君臣之礼
“在你这里不可以吗?”
鹤清词将姬离抱得更紧,许久,他沙哑的声音才传来,“嗯,求之不得。”
姬离抿了抿唇,“那你还问这种话?”
“试探而已,妻主若要去了别处,我便要生气了。”
姬离一阵语塞。
这男人可真是别扭得紧。
……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映得帐内一片暖融。
姬离侧身倚在榻边,指尖轻轻拨弄着鹤清词散落的发丝。
他素来束发一丝不苟,此刻却任由青丝垂落,铺散在软枕上,如墨色流水般蜿蜒。
姬离低笑,手指绕了一缕在指间,细细摩挲。
鹤清词微微抬眸,眼尾那抹薄红尚未褪尽,却因她这般亲昵的举动而柔和了几分。
他伸手,轻轻握住姬离的手腕,指腹在她腕骨上轻轻一蹭,似确认,又似眷恋。
“怎么?”姬离挑眉,故意逗他,“鹤公子这是怕我跑了?”
他未答,只是指尖微微收紧,将姬离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姬离顺势靠过去,低声道:“放心,我既应了你,便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
窗外风声轻拂,烛芯噼啪轻响,暖意融融。
鹤清词垂眸,看着姬离近在咫尺的侧脸,终是低低“嗯”了一声,手臂环过她的腰,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夜静,人安,唯有彼此呼吸交缠,再无他忧。
……
转眼,便到了诸国朝贺的日子。
西越大宴天下,万国来朝。
重重宫阙,金辉映日。
西越皇城正门大开,朱漆御道铺展如龙脊,两侧禁军执戟而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