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骇人狠绝早已藏匿于温柔之下,瘦削的长指轻缓勾勒,目中盛满了姬离的模样,紧密不可分,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彻底底地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夜色渐深,屋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姬离的发丝如瀑般散落,与沈妄的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窗外的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却无法平息屋内炽热,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宛如一层银霜,为这缠绵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色彩。
情到深处,姬离听见沈妄哑着声音回答:“这许久都没有子嗣,侍身怀疑妻主身体有恙。”
姬离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轻笑一声,只是这一笑没有温度,只有意味不明的惩罚。
这夜,似乎才刚刚开始。
这炙热而又紧密的感觉犹如潮水袭来,莫名的就让沈妄想到了初次。
她这是……生气了?
第642章 他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刑
翌日,姬离离去的时候沈妄还在睡。
她刚下早朝,就见安童迎了上来,“主上,苏阁主伤重,帝君请殿下过去看看。”
姬离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担忧。
连鹤清词都说伤重,那定然是很重了。
没敢犹豫,姬离立马朝着苏龄所居的望星殿走去。
还未进殿,姬离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男人压抑的低吟声。
那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每一声都带着极致的痛楚,却又被强行隐忍。
姬离心口一窒,抬脚走了进去。
进入寝殿,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便越发的明显了,就好似濒死的困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却仍在黑暗的深渊中苦苦挣扎,却又不甘示弱地紧咬着牙关,不肯让痛苦完全宣泄。
姬离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了蜷缩在床上的苏龄。
此时,他白色的衣衫微微敞开,凌乱不堪,那原本束起的如墨发丝,此刻也肆意散落,几缕紧贴在他汗津津的额角。
晶莹的汗珠自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沿着那修长的脖颈,没入衣衫深处。
他紧蹙着眉,薄唇被咬出了血痕,却仍难掩痛苦之色。
白皙的肌肤因疼痛而微微颤抖,那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似是在与这钻心之痛奋力抗争。
姬离快步上前,“怎么样了?”
鹤清词起身,他与姬离对视,随后摇了摇头。
“苏阁主被人用银针置于极寒之冰中,而后刺入体内,寒气随针入脉,封住他周身经络,每一寸肌肤之下,皆如冰刃切割,痛入骨髓,脏腑仿若被万蚁噬咬,却又不得挣脱。”
鹤清词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无力感。
他扭头瞧着床榻上的苏龄。
“他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刑。”
姬离闻言是良久的沉默。
她怔怔的看着床榻上的苏龄,宽绰衣袖底下的手微微攥紧了几分。
半晌之后她才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可能救?”
鹤清词摇了摇头。
“苏阁主此状,乃寒气侵体,银针封脉,经络尽毁,若是强行拔出银针只会让寒气深入骨髓,脏腑俱损,断绝生机。”
鹤清词叹息一声:“如今苏阁主只能忍着这疼痛,任寒气久积,脉象紊乱,药石难达病灶。”
忍着?
“便只能忍着吗?”
鹤清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苏漾呢?”
他们兄弟不是共通五感吗?
鹤清词知晓姬离的意思。
他道:“臣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