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璇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坚定,仿佛在拒绝一切的质疑与怜悯。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这是她身为帝王必须要走的路,若这区区荆棘之路都走不过,如何执掌天下?我宁愿她此刻受苦受累,历经磨难,也不愿她日后在皇位之上,因一时的心慈手软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玉璇说着,忍不住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千般无奈,万种忧愁。
她缓缓站起身来,却因身体的不适而微微颤抖。
静若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扶住,“君上可是又不舒服了?”
姜玉璇轻轻摇了摇头,“无妨,总归是老毛病了,也好不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这久病的身躯早已成为了她灵魂的枷锁。
姜玉璇抬起头,望向那远处的宫阙楼阁,那连绵的宫殿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金碧辉煌。
她道:“观其三姐妹,唯有她是最适合这帝位的,只要能将她培养成最合格的君王,孤不惜一切,哪怕……”姜玉璇停顿片刻:“让所有皇嗣成为她的磨刀石也在所不惜。”
第428章 殿下这是……怎么了
出了金阙台,姜离眸色瞬间如霜雪般冷冽下来,低声吩咐道:“夏棠,你明日亲自替本宫走一趟东夷。”
夏棠听闻,眼底不禁浮现出一抹诧异,迟疑着问道:“东夷?”
姜离微微颔首,神色肃然,“王庭寻一叫牧兰渊之人,你将信交予他,而后,带回我所需之物。”
“属下谨遵殿下之命。”夏棠垂首应道。
远远的,姜离便瞧见一身铠甲的陆昭迎了上来。
“殿下。”他眉目含笑,那瞧着姜离的一双眼睛,仿若沉溺了整个春日的灼灼繁花,深情款款,他道:“殿下怎么在里面待了那般久,可是又被君上斥责了?”
“……”瞧着跟前的人,姜离有一瞬间的无语,稍作停顿,才缓缓回道:“没有。”
陆昭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刚欲再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瞥见姜离衣领之下的一块红痕。
男人眉头微微一蹙,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姜离的衣衫拉开些许,那醒目又暧昧的红痕便毫无遮掩地浮现在了眼底。
瞬间,他眸中原本荡漾的春水仿若被寒冰冻住,缓缓凝固。
“殿下这是……怎么了?”
沈妄去了鹿城,归期不定。
而自己昨夜在金阙台值夜,并未回府。
姜离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只是微微拢了拢衣服,轻描淡写地道:“越发放肆了。”
陆昭身躯一僵,后退一步,默默垂下头,低声道:“殿下昨夜召人侍寝了?是姬贵侍还是……鹤侧君?”
姜离红唇轻勾,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陆侧君对本宫的床笫之事便这般上心?”
陆昭紧抿着唇瓣,神色黯然,“是侍身僭越了。”
话落,他对着姜离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便朝着另外一侧快步走去。
瞧着他离去的略显落寞的背影,姜离眼中无半分情绪起伏,依旧温温淡淡的,仿若一泓不起波澜的幽潭。
夏棠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陆侧君看起来好似很失落。”
姜离闻言,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那笑声散漫又凉薄,宛如秋日萧瑟的风:“总该习惯的不是吗?”
夏棠赞同地点了点头,“殿下此言有理,殿下乃当朝太女,未来坐拥三宫六院,又怎可能只会守着一个男人?”
说着,夏棠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要属下说,殿下如今府中侧君还是少了些,需不需要属下为殿下张罗张罗?”
姜离侧目瞥她一眼,神